楚怜儿能看出她的厌恶。
所以那个瘦马被楚怜儿以偷人的名义,直接打杀了。
只是可惜,如今楚怜儿被将军关了起来。
听伺候的人说,她又气又恨,整日作闹着不肯吃饭,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
这萧蝶,就只能由她动手了。
楚雁溪想着,可心里总觉得不安定。
她唤了欢儿一声,问道:“去城西庄子打听的人还没送消息回来吗?”
“还没呢夫人,城西庄子的管事是王爷的人,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夫人在担心什么?”
欢儿看着自家夫人眉间的担忧,有些想不明白。
“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那日刘婆子的事,有些蹊跷。”
“夫人不已经查清楚了吗?是那个刘婆子办事不力,居然在花园中堂而皇之的带人追打萧蝶,冲撞了将军,这才被打死了。”
“可即使如此,将军为何不处置萧蝶?难道是刘婆子自己没经住吓,认了栽赃的事?”
“以奴婢看就是如此。
萧蝶不是把那几盆残花也端走了吗?
也有可能是她许诺会把花救活才被将军放了一马。
也怪那刘婆子平日看着精明,谁知道是这么个草包,活该她被打死!
夫人也别多想了,那萧蝶怎么看也不是个有本事的。”
“夫人可还记得让奴婢送去的那件不合身的旧裙子?
她现在可还视若珍宝,每次请安都穿着呢。
最近将军也一直宿在夫人这,对夫人体贴入微。
怎么看,今日这事也是十拿九稳。
左右不过一个通房,不足夫人挂齿。”
欢儿的劝慰,让楚雁溪的心里安定了一些。
她说的对,不过一个通房罢了。
她一个正头夫人还处置不了了吗?
不过是找个理由卖她而已。
算不得什么。
想明白后,楚雁溪的坐姿都跟着放松了些。
她舒服的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把玩着手中的翡翠佛珠手串,正好看见萧蝶被婆子们拖了进来。
萧蝶被摔在地上时,额头正好磕在了台阶上,
原本白嫩的小脸上,顿时就青红了一片,丝丝血液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鲜红的血,乌黑的,水洗般透亮的瞳孔和失了血色的唇。
鲜明的颜色对比,却给她添了一分伤弱的美感。
楚雁溪隔着窗户盯着她的脸,目光中的嫉恨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和萧蝶一起砸在地面上的,还有一根金钗。
那金钗分量一般,工艺也不算出众。
楚雁溪妆匣中,比这好的能捡出一大把。
就连她手上一串翡翠佛珠手串,其中的一颗珠子也远那金钗的价值。
可这对于没有家世也不得宠爱的通房们来说,却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胡通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夫人,就是这根金钗,旁的不说,这可是奴家母亲给妾身留下的唯一物件,她怎么能把这个偷走!”
胡通房说着,一个头又磕在了地上。
“夫人,还请给奴家做主啊!今日她敢偷奴家的金钗,明日就敢偷夫人的东西!咱们府中,可不能留着这么个偷东西的小贼!”
楚雁溪没说话,更没动,她只看了欢儿一眼。
这种事,还用不着她一个主母出面,萧蝶不配。
欢儿得令,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咱们府中自然留不下她这种人,夫人有令,通房萧蝶不知廉耻,行为不端,不配继续伺候将军,赶紧拖下去卖出府,”
众人应声。
七手八脚的扯着地上的萧蝶,就要拽着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