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撞擊聲中,男人含笑說:
「我教你,來。」
明儀陽對於學習技術來者不拒,將杯中液體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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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後院有棵長勢不錯的槐樹。
言祈靈不知道從哪裡抽出根髮帶,一拋一收,長長的髮帶就綁在了槐樹的枝頭。
「那是靶子。」
他說,然後撥開青年手腕上的袖子,露出那條安靜蜷曲著的縛靈索:
「它本身有靈,催動不需要口訣,主要是溝通。只要能磨合默契,可以玩的花樣只多不少,我先教你最基礎的,讓它捆住某個東西。」
男人蒼白的指摸上銀索:
「跟我做一樣的動作,溫柔點。」
明儀陽也將手指搭在了銀索上,用指腹緩慢地摩挲過它。
「屏息靜氣,去感受它的存在。」
跟著這道聲音的指引,明儀陽默念入定的心決讓自己摒除雜念。
頓時,胸口突然淌入無數涌流,無聲的隔閡被瞬間沖開,某種難以外道的羈絆形成橋樑般的連結,他產生了與縛靈索心神相通的感覺。
這感覺曾經在無間中數度出現,只是因為度太快,他來不及感受,縛靈索就已經根據他的心意而動,所以被忽略了。
銀索飛射而上,精準地捆住了髮帶纏著的枝頭,而且不僅如此。
青年無師自通地在半空中延長縛靈索,讓它繼續往上攀,等攀到第二個枝頭,他就將兩個枝頭齊齊捆住,竭力將它們合攏!
樹枝發出不堪重負的噼啪脆響。
言祈靈打了個響指。
莫名的力量快解開縛靈索,它咻地縮回到明儀陽腕間,不見了兇悍氣勢,安靜如雞。
已經與縛靈索建立了聯繫的明儀陽,意外地感覺到了它的……害怕。
它在害怕言祈靈的力量?
明儀陽還在思索,男人已經轉過頭來。
他臉上帶著面具般的笑意,嗓音仍是溫柔的:
「你試可以,不要損壞我的樹,這樹嚴格意義來說是公家的,要是壞了我得賠付。」
明儀陽:「……哦。」
他一時無語,想了想,說:
「這東西很貴重,你既然把它送我,我也應該給你什麼。」
「不用。」言祈靈說,「就當是物歸原主。」
「我又不是原主。」
青年有些不悅,銀色的眉在陰影中微折:
「況且我只是恰巧跟你朋友一個姓氏,你都沒調查清楚就隨便把朋友的東西送人,他不會氣得掀起棺材板來找你?」
言祈靈的笑容變得微妙起來。
他沒有回答,抽走自己掛在枝頭的髮帶就率先進了屋內。
不知想到什麼,他腳步微頓,隔著半開的玻璃門,回眸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