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谦,跟家人的关系缓和得怎么样了?你的父亲看见那份资料一定很激动吧?”
“我要撤资。”
“什么?开玩笑吧谦?要知道,这十名肾源之所以能给你优先挑选,就是看在你给我们这个项目投资的面子上。你如果撤资,优先权就没有了。”
“嗯。”费正谦懒散地哼了一声。
“能告诉我理由吗?当初你为了争取优先权,废了这么大精力,现在就要功亏一篑吗。”
“我缺钱。”费正谦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随心所欲,让大洋彼岸的医生傻眼。
谦真是一个谜一样令人猜不透的男人。
费正谦靠在车门上吸了会儿烟,没什么情绪,他一向也没什么情绪,情绪早就在过去的二十几年被磨灭了。
他只是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好像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在意和重要的东西。
四月的晚风清凉舒适,酒庄绿化很好,草丛里传来淅淅索索声。
不一会儿,费正谦感觉到裤脚边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在蹭他。
“喵呜~”
一道虚弱的猫叫声传来。
他一怔,低下头,就看见一团灰白色的生物在他脚边蜷缩成一团,他用三根手指捏起那小东西的后脖子,将其拎了起来。
是一只浑身脏兮兮的白猫,猫咪身上的毛发打结,沾染了灰尘和恶心的垃圾,皮肤上有好几块斑秃和皮癣,尾巴耷拉着,好像是骨折了。
刚才它一瘸一拐凑到他脚边,明显受了很严重的伤。
“小东西,你不怕我?”
费正谦有些意外。
这只猫刚才被沈家人围追堵截,险些丧命,居然没有对人应激。
“你这是来找我求救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嘴上如此说,冰冷的眼神却柔和下去,掌心轻抚小猫的后背,然后夹着它,将它丢到了后备箱的纸盒里……
沈妍和陆奉尧冷战了一个星期。
这一星期,她每天早出晚归,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工作。
老板说要安排人去异地出差,她也自告奋勇的报名了。
陆奉尧不知道她究竟在生什么气,沈妍也懒得解释,那天晚上,她甚至没有在陆奉尧面前澄清沈雪对她的污蔑。
因为她知道,即便说了,以她对陆奉尧的了解,他也不会替她撑腰的。
因为他压根不觉得小咪对她而言有多重要。
在他眼里,小咪只是一个供人赏玩的畜生,就像她一样,之于陆奉尧,她也不过只是个玩物而已。
所幸的是她这个玩物更适合做妻子,做一个摆在家里听话乖巧的花瓶。
而陆奉尧不允许她有任何超出掌控范围外的行为,尽管她表面百依百顺,可若是真的触碰了他的逆鳞,他依旧会毫不留情的将她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