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整日打打杀杀的,戾气好重,抱一抱美人在怀,会不会温柔一点?”
霍危虚了虚眸:“你又想做什么?”
独孤鸾月知道霍危要杀她,所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玉手缓缓攀上他的面颊:
“你若是此刻动手我现在就叫出来,说豫章王非礼,刚好二皇子就在外边,当第一证人。”
霍危面色阴沉,手臂一推,独孤鸾月的凤冠就撞在凤辇上,砰的一声,她娇眸泛着些许的红,轻声埋怨了一下:
“霍危,你待女子真的好凶。”
霍危翻身下了凤辇,上了墨色高马后扬声道:“凤辇车轮修好没有,修好了就继续上路。”
北燕皇后凤驾继续行驶在北国的冰天雪地里,天空中,又开始飘洒雪花了。
到了城外的小山坡上,独孤鸾月只身走到了使团面前,伸出手臂:
“大人们快起来,你们都是南楚的国之栋梁,此番南去,路上一定要仔细安全。”
使团张大人是南楚皇帝心腹,他知道独孤鸾月是什么身份,他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头:
“殿下,南楚等着您归来,您可要保重自己!”
独孤鸾月,亲近的大臣都要唤她一声皇太女殿下的。
此次和亲北燕,阖宫上下找不到一位合适的公主,长得漂亮的没有脑子,有脑子的又不够风情。
无奈,只有皇太女自己亲自前来了。
南楚根本输不起,只有独孤鸾月的美貌与智慧,才会让这场朝堂与深宫的博弈更大几分胜算。
独孤鸾月手指紧紧扣住满是珍珠的衣袖,忍了又忍,那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她在北燕鲜少真正落泪的,平日里都是装给慕容旻看的。
她咬着牙道:“孤,一定会让南楚百姓远离战火,誓死为故国博来生机。”
她以帝国继承人的自称回应了使臣,然后便目送南楚大臣们离去了,那绯红色的官袍最终消失在了雪地里,她才收回了目光。
转身朝着皇后凤辇车队那边走了去,正当她上凤辇时,她有些诧异的回眸看了一眼骑在墨色高马上的霍危。
梅姜问:“皇后娘娘,您是有何吩咐?”
独孤鸾月压着喉咙说道:“姑姑,你不觉得这一趟过于顺利了吗?”
梅姜也暗自回头看了一眼霍危,转过头来:
“是啊,老奴已经提心吊胆大半日了。你别说,越是平静,老奴越是害怕。”
独孤鸾月坐回了御辇上,伸手掀开明黄色的车窗帘子,恰巧便看见霍危那双飞挑的浓眉,正朝着自己诡异的挑了挑。
独孤鸾月蓦的将帘子放下,心脏突突跳着。
此刻凤辇已经稳稳回程,路上并无怪异事情出现。一路上,她都在警醒着,看着这人烟罕至的路程就要差不多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或许霍危,就是在吓自己。
那明黄色的凤辇车顶上,刻着一只金灿灿的凤凰,落在雪色之中格外耀眼。
车队已经行驶到了山间弯道上,突然间,耳后传来马儿的嘶鸣声。
“让开,让开,快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