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好像是被人故意刺伤过,而这伤口,便更不对劲了。
霍危眉眼瞬息间阴沉了下来,下颌线锋利如刀锋,回眸满是嗜血的朝着洞内看了一眼。
洞内,梅姜俯身上前看了看独孤鸾月的伤口,眼眶猩红起来,千言万语此刻又不能说出来,无奈的只好压着喉咙:
“公主啊公主,您要老奴怎么说您啊,您不要命了啊?”
独孤鸾月手臂不敢乱动,嘘着声道:“姑姑快给我将衣袍换上,一会儿那群人应该就会找过来了。”
梅姜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她轻轻穿戴了起来:
“公主您下次要是再突然改变计划不告诉老奴,我可真会当即死过去。你这伤口太吓人了,再深一点,会死人了!”
独孤鸾月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霍危今日对我,的确是动了杀心的。
若我这伤势弱了那么一点,没让霍危心软下来的话,此刻我就已经是一个头脑紊乱的疯妇了。”
梅姜心中酸楚搅动:“南楚国弱,让公主受委屈了。”
独孤鸾月被梅姜扶着站起来之际,外边已经有了不小的响动:
“禁卫军此刻应该是找过来了吧?”
梅姜点首:“对,咱们可以回宫了。”
正当她松下一口气,想去找霍危时,却发现霍危人已经不再洞穴附近了。
独孤鸾月沉了沉面色,这又是怎么了,不至于变脸这么快的啊?
二皇子命人抬着担架,一群禁卫军在外边守着。
梅姜出去道:“老奴一直在洞里守着皇后娘娘,等着二皇子来营救。这下好了,土匪都跑光了,咱们快些回宫吧。”
直到独孤鸾月上了凤辇,她也没发现霍危的身影,她有些不安的道:“姑姑,你看见霍危没有?”
梅姜摇首:“他自换上衣袍出去后,就再也没见过此人了。”
独孤鸾月无力的眨了眨眼,再是思虑也没了力气,又因为失血过多,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梅姜本来想问问方才霍危与独孤鸾月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南楚还有一人在苦苦等着主子呢。
独孤鸾月在寝殿里迷迷糊糊昏睡了两三日,期间她只能感应到有人断断续续给来自己换药,梅姜在一边喂她喝药,其余便没有什么记忆了。
用力的睁开双眼,偌大辉煌的皇后寝殿里,眼前仅剩下梅姜一人。
梅姜连忙凑了过来,半跪在地上:“娘娘,您终于醒了,可是将老奴可吓惨了啊!”
她不眠不休的守在独孤鸾月的身边,连衣服都还是送行那日的那一身,两只眼睛里铺满红血丝,熬得通红。
独孤鸾月看得仔细,抿了抿干涸的唇:“姑姑,你守在这里怕是好几日了,快去歇息,换玉簪来伺候。”
梅姜看着她苏醒了便放心了,倒也不在执拗守着,走的时候她倒是提了一句:
“娘娘昏迷的这几日,陛下。。。。。。陛下他就来过一次。”
独孤鸾月苍白的唇欲言又止了一下,随即又淡笑:“好,我知道了,姑姑先去歇息吧。”
随即那面色就沉了下来,满腹凝重心思,眼神疑惑的看向了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