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山主。”
“这段时间你先养伤吧,等好些了再随我一起去仙茗阁。”
“好。”
。。。。。。。。。。。。。。。。。。。。。。。。。。。。。。。。。。。。。。。。。。。。。。。。。。。。。。。。。。。。。。。。。。。。。。。。。。。
大秦国都,牧阳城。
繁华的街道突然窜出一腰佩折扇的白衣男子,瞧那模样,生得可真标志,明眸如星,不过仪态就不那么好看了,在大街上飞檐走壁,一边跑一边哀嚎着:“大小姐,你可放过我吧,不要追我!”
视线再一转,后面追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玲珑可人儿,她身材小巧,长着一张圆脸,有些婴儿肥,跑起来有些吃力,但是却锲而不舍的追着前面的翩翩少年。
那少年一边回头一边向前跑着,虽然嘴上说着“不要追我”,但是似乎也十分享受这被人追逐的乐趣,有时也会放慢步子,等到她快追到的时候,又突然加速,惹得后面的人气急败坏。一个不小心,不知撞了谁的轿子,惊停了前面的马儿,他匆匆说一句抱歉,便又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一个闪身,就进了朝花楼。
后面的可人儿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青楼,挫败地跺着脚,不敢进去,气恼的说:“每次都用这招,看我回去找人,把你抓出来!哼!”
有不明所以的路人不知是个什么
情况,问旁人。
旁人说:“那是刘廷尉家的小小姐在追牧阳镖局的古小少爷呢,这场面,每隔几天就要上演一次,你也别太大惊小怪的了,刚刚古小少爷撞上的是太子妃玉珂公主的马车,不过太子妃虽然年轻守寡,但是一直兢兢业业,待人温和,想来也不会苛责他们的胡闹。”
古沧笙大步跨进朝花楼的厢房,秦愫后脚便迎上来,调笑道:“你再这样招惹刘小姐,踏歌又该不高兴了。”
古沧笙撇嘴:“她本来就不理我,我招惹谁不招惹谁她也不在意,明明去汝南国的这一路上都好好的,一回牧阳城就给我脸色看,我都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
“还说没做错什么,一回来就和人家刘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一起了。”
古沧笙狡辩道:“我,我那是被迫的好吗?是刘云依自己跑过来突然抱住我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后来不是推开她了嘛。”
秦愫倒了一杯茶,淡淡道:“凭你的身手,要想躲开刘小姐的拥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不过是想看看踏歌姑娘的反应,想让她吃醋罢了,只不过没想到,人家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古沧笙有些挫败:“秦姐姐你可别揭穿我了,话说,找我来什么事儿?”
秦愫收回调笑的神情,正色道:“有位高人要见你。”
“谁?”
正说这话,帷幔后突然传来一股寒凌之气,古沧笙动作灵敏,
一个闪身一个跳跃,堪堪避开了面前爆破的茶杯。
“这些年,看来你进步挺大的,身手不错,步履轻盈,轻功应该不俗。”青衣素袍的身影走出来,虽须发尽白,但不曾显出一丝老态。
古沧笙啐了一口:“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糟老头子,当年没收我现在后悔了吧,晚了!”
莫醉捋着胡须,大笑道:“你这小娃娃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老夫从来就没有要收你的想法。”
当年莫醉在古沧笙的生辰宴上试过他的身手,他的父亲古寻看着有戏,便去央求莫醉收他为徒,但是被无情的拒绝了,说没看上他,古沧笙为此还生了好久的气,怪自己的父亲多管闲事,自尊心受挫,自此以后,练武也勤快了些。
古沧笙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出来,“那你找我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少爷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莫醉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古沧笙,说道:“想让你去替我送一封信。”
古沧笙瞟了一眼:“什么信?你怎么不自己去送,我没空。”说完便要离开。
“是连榕的家书。”莫醉将信封放在桌子上。
走出门的脚又踏了回来,“什么玩意儿?”古沧笙走回桌边,拿起那封薄薄的信封,问道:“连榕和左大哥现在人呢?一连几个月没有消息,为什么不回来?还要写什么家书?”
莫醉摇头不语。
“你这老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既然是家书,直接送去穆府就好了,干什么托我转交。”
莫醉脸上一派自然:“没什么,就是嫌麻烦,怕连榕的家人拖着我问东问西的,老夫年纪大了,嫌聒噪,你和穆府熟悉,你去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古沧笙一阵汗颜,我去的话白夫人就会拖着不让我走了好吗!你嫌麻烦我就不嫌麻烦吗?
莫醉接着问道:“景国公最近去哪儿了?”
古沧笙一脸的不耐烦:“你问我我问谁?你找他干什么?”
“你知道,说,他在哪儿?”莫醉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一股威压施加下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古沧笙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说道:“是不是逸王出了什么事?”
景国公,先皇后方氏的亲弟弟,方镐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