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的事?若是感染风寒便去找嬷嬷告假,也免得传染给其他人!”
丫鬟立刻下跪,连忙下跪求饶。
“对不起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兴许是回来时不小心染上,奴婢这就去找嬷嬷告假,还请小姐责罚。”丫鬟被吓得瑟瑟发抖。
遣退丫鬟,陆斐舟这才伸手亲热的揽上魏宁的胳膊,无奈道:“好嫂嫂,实在对不住,我这才北上探亲回来,这些贴身使唤的丫鬟都是跟我一起的,那边的气候着实不好,免不得有个头疼脑热的。”
“我知如今阿兄尚未苏醒,实在是委屈了你,只不过,我这几日甚至确实不爽,也不好多陪陪嫂嫂,待我这身子骨好利索了,一定会整日缠着嫂嫂,定会让嫂嫂开心。”
魏宁含笑看着陆斐舟,目光却往屋内的屏风处转动。
心底发笑,这陆斐舟哪里是身子骨不爽,完全是趁着这阵子府中忙乱时,私会情郎罢了。
方才那一声咳嗽,只要是个耳朵没聋的人,便能听得清楚是个男子的咳嗽声,绝非她身侧这柔弱的丫鬟。
至于陆斐舟的情郎,乃是今年即将入京要参加科举考试的举子。
上一世,魏宁见过几面,模样长得确实不错,怪不得陆斐舟能看上。
只不过他家中有个极其刻薄的母亲,还有个青梅竹马且情意绵绵的表妹,早已芳心暗许。
他搭上陆斐舟,也不过是看中了镇远将军府里的荣华富贵罢了。
魏宁想到上辈子她刚入镇远将军府不久,白氏是让她与杜松若一起前来宽慰陆斐舟。
只不过杜松若仗着自己的身份是她嫂嫂,便死活都不肯来,最终只有她过来。
她当时心疼陆斐舟,又是自己的亲小姑子,便将陆斐舟看做亲姊妹一般对待。
后来,陆斐舟与她情郎的事情,东窗事发。
她彻夜难眠,万般劝说,这才终于让陆斐舟听话,不曾想这一举动却让陆斐舟彻底记恨上。
等到陆斐舟高嫁,更是没少时常回来撺掇辛氏与陆知远俩人愈发磋磨她。
反倒是她和一直从未跟她有什么交恶,且一直顺着她的杜松若关系很好。
既然陆斐舟这般不知好歹,她又何必伸手捞一把。
而且上辈子陆斐舟记恨她棒打鸳鸯,那这一世,她就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当个调和的月老岂不是更好。
“我知晓你的好意,只是你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咱们镇远将军府里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嫡出的姑娘,这府中上下都把你看的如眼珠子一般爱重。
就算你大哥如今昏迷不醒,你也千万要照看好自己。”
魏宁又拍了拍陆斐舟的手,话是说给陆斐舟听得,亦是说给屏风后藏着的男人听的。
“前些日子,发卖了个你身边的丫鬟,这事你应当听说了,嫂嫂知晓未曾提前同你说便发卖了,当真不合事宜。
可毕竟这事是关于你的大事,那丫鬟竟满口胡诌说你尚未出阁便与男人见面数次,嫂嫂实在不能任由她胡言乱语,便替你做主了。”
“府里除了你大哥,母亲最爱惜的便就是你了,虽说不是她甚的,但她对你比亲生的还要好,日后你若出嫁,吃穿用度,势必也会多照顾着你。”
“便是走出去满京城比较,必然都是拔尖儿的。”
这番话说的陆斐舟心里又生气又舒服。
生气的是自己私会情郎的事,居然被自己贴身的丫鬟告了密,亏她方才还听到清灵的生母,也就是跟在自己身边的钱嬷嬷跟自己哭诉,想要为难一下这个新来的嫂嫂呢。
她顿时脸色难看起来,狠狠剜了一眼钱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