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娘子不妨直说,需要奴家做些什么?”
魏宁敛眸轻笑,“我帮玲珑姑娘上妆,重新赢得过往地位,而玲珑姑娘只需用此妆帮我招揽些买胭脂的客人,各取所需,合作共赢罢了。”
听罢,玲珑微愣之余也跟着展颜一笑。
算是答应下来。
魏宁执笔,想起陆君亦还活着,她此前只是想要推出符合丧期之间的素雅之气,才推行的梨花妆。
如今倒不用太过拘束,魏宁想起街边微微开出的粉色花苞。
当即给玲珑画了个桃花妆。
玲珑样貌本就姝丽,只是年岁见长,略有瑕疵。而这桃花妆不仅遮掩了短板,还放大了她容貌的优点,整个人变得气质温婉中透着活泼,热烈中透着灵动。
春杏取来镜子给玲珑看。
玲珑看着铜镜里的模样,瞬间不可置信的轻轻碰了下脸。
眸子里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欣喜。
左看右看,端详了许久才满意的放下铜镜。
紧接着她眸光一转,“宁娘子想找奴家做宣传倒也可以,毕竟娘子这妆无可挑剔,只是过些时日,邀月楼会举办头牌选举大事,若是仅凭着一种妆容,怕是也难以让奴家获胜服众。”
魏宁弯唇一笑,“这很简单。”
用沾湿的帕子将玲珑脸上的妆容悉数抹去之后,魏宁便将一直以来要推崇的梨花妆重新覆面上去。
梨花栩栩如生,与刚刚的桃花妆显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来。
桃花妆是热烈温柔,梨花妆便是清冷淡雅。
如万千牡丹中生出一朵幽兰,气质典雅庄重却不沉闷,清冷素雅却不寡淡。
如同裹挟着万里清风,扑面而来,带着春意,满是生机蓬勃向上的景色。
玲珑被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妆容彻底折服。
朝着魏宁盈盈一笑,“奴家如今算是明白了宁娘子用意,既然宁娘子肯相信奴家,奴家定不会让宁娘子失望。”
魏宁回之一笑,“我很期待玲珑姑娘大放光彩的那天。”
很快,到了邀月楼选举头牌这日。
虽然邀月楼乃是青楼,可这邀月楼的头牌素来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容貌身段更是一等一的好,更是有头牌者卖艺不卖身的招牌,诗词歌赋比之名门贵女都不落下乘,无论是好色之徒,还是喜文之人,都会齐聚此等盛事。
且朝廷对此也不设任何限制约束。
只是在这日会加派城防军巡逻,防备事故发生。
男男女女汇集此地,只为一睹此等盛事下选出的头牌,引得一众追捧。
邀月楼作为第一大青楼,光参与选举的人就有二十人。
容貌才情皆叫人佩服不已。
只是,其中有一人却是戴着帷帽不肯露面。
神神秘秘的,引起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开始纷纷猜测起这神秘之人的身份。
有人说是故弄玄虚之辈,有人说是丑陋不堪之徒。
还有人猜测,“纵观台上这么多人,都没瞧见玲珑姑娘,那戴着帷帽之人,莫非就是玲珑姑娘?”
结果此人话刚一说出,便有人厉声反驳,“怎么可能会是玲珑姑娘,玲珑姑娘连续当头牌七年之久。
虽玲珑姑娘才情容貌无可挑剔,但终究是年岁不佳,又怎会站到台上与这些年轻姑娘们作比较,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