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话落,暗影就消失不见了。
帝兰州看着纸窗外的黑夜,撑着头,眼神晦暗不明,冷笑,“母皇啊母皇,您越偏心九妹,我就越要除了她”
“有时候,过分的明宠,可是会招人妒的”
帝兰州想到那个惊艳至极的小孩,唇瓣勾起,“九妹,大皇姐可是很期待再见到你的呢”
“可别让大皇姐失望呀”
……
颜栀是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禁闭思过的第一天,颜栀过的悠闲自在。
除了想到三个月后要去琳琅书院有点头疼之外,颜栀过的惬意极了。
第二天,颜栀拿着记录了京城近三年的新菜品的竹筒,颇有兴致的翻阅,顺带当一下庖人给雪听颜换换膳食。
第三天,颜栀‘被迫’处理了下自己积累的事务,把重要的打点后,无赖至极的推给了雪听颜。
……
一个月后,雪听颜不知跑哪去了,狱七完成任务回来,身上大大小小有些伤,颜栀心疼了好一会。
两个月后,画颜宛——
少女趴在屋檐下,撑着脑袋,雪白的皓腕上血红的珠子娇艳欲滴,一头墨散落了一地,一身白衫凌乱,绝美的脸蛋上兴致缺缺,琉璃般的眼眸此时也暗淡了不少。
颜栀撑百般无聊的看着手下的竹筒,最前一根竹签上赫然刻着《礼记》两个大字。
提起手随意扯了又扯,一卷厚厚的竹筒就被颜栀看完了。
也亏皇帝宠她,一般皇女哪有真正的《礼记》,也只有拓印的那一份了。
颜栀叹了口气,随意把竹筒一扔,这些东西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早在现代时就看完了。
如今来到这个世界十载,由于内容有点差异,颜栀又看了几遍,无聊时再看看打时间。
“都是些看腻了的东西”,颜栀嘀咕道。
随后拍拍衣服起身,颜栀对着空气喊了句,“狱七”
狱七立刻出现在了颜栀眼前,他单膝下跪,“殿下”
颜栀打了个哈欠,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长睫上,整个人带着散漫惯了了慵懒。
“陪本殿出府”
狱七垂眼,没有半分迟疑,“是”
颜栀回卧室随意扯了件外衣披上,对上门口狱七慌乱移开的视线,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不过……还有待实施。
走出卧室,颜栀带着狱七光明正大的走到大门。
门口的侍卫见九皇女准备出府,恭敬道:“殿下,陛下圣旨,未满三月不予出府”
颜栀轻笑,看得侍卫愣了愣,下一秒“砰”的一声倒下。
狱七面无表情的看着倒下的侍卫,收回自己的手,神色冰冷。
“走吧”
颜栀不紧不慢的走出府,狱七紧跟其后。
——
长汐街上依旧一片喧闹,好似永远不会停歇。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过,不少路人感叹是哪家的贵人。
而马车内气氛沉郁,一位长相英气的女子看着对面的男子目光柔情。
“子卿,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待你”
坐在马车对面的男子,气质纯净,一身靛青色的长袍清雅。
“还请叶姑娘慎言”
温子卿眸光一片死寂,没有一丝光亮。
叶情商眼里的柔情淡下,显然是被温子卿的不知好歹冒犯了,当下也不想装了。
“子卿,我希望你明白,你阿母早将你的婚帖与生辰八字给我了”
叶情商打量着温子卿挺拔的身子,接着道:“换而言之,你早已是我的人了”
温子卿没有说话,死气沉沉,听到她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马车外,长汐街一如往常热闹,可温子卿却觉得如置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