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筠一腳一腳地踹祁爵,每一腳都仿佛用了千鈞重的力氣,踹了好幾腳之後,他又覺得不夠解氣,蹲下去一拳一拳地往祁爵臉上猛錘。
過程中保鏢再次想要勸阻,仍舊被那道凌厲的目光嚇退。
祁琰筠一直打到到祁爵臉上看不見一點完好的皮肉後才停手。
他站起來拿出手帕擦拭手背上的血,聲音聽著平靜,卻莫名讓人覺得無比可怖:「嘴巴放乾淨點,否則下一次我會打得更狠。」
祁爵痛得蜷縮在地上悶哼。
祁琰筠再次一腳踩在他胸膛上:「以後你騷擾他,我打你;你那個所謂的朋友騷擾他,我也打你。」
腳用力向下壓:「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祁爵身上不可一世的氣概忽然間全部潰散,整個人慌亂不已。
淚水從眼眶溢出,順著太陽穴流淌到地面,鼻腔里血液和粘液裹纏在一起,帶著他的聲音都仿佛披上一層薄膜:
「小叔,你把他還給我吧,求你,把他還給我…」
祁琰筠蹲下去,狹長的雙眼中滿是輕蔑:「還給你?你把他當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你誰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拍祁爵的臉,力道不大,卻有極強的侮辱意味,仿佛在敲打一隻不聽話的狗。
「憑什麼?你配嗎?你有資格嗎?」
「記住我的話,別再騷擾他。」
說完,他站起身,凌厲的目光掃向那群低頭不語的保鏢:「把人帶走。」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家門。
保鏢們直到他關上房門才敢行動,急忙將祁爵扶起來。
祁爵現在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癟癟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任由保鏢們拖拽著他進入電梯下到一樓,再坐進車裡。
直到司機帶他駛離地庫,他都沒有從怔愣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沒資格,哈哈,小叔竟然說他沒資格?!
怎麼?他那個老男人就有資格了?
搶侄子的人,算什麼男人?
平時不把他看在眼裡也就算了,這次竟然還明目張胆的搶自己的人。
好啊,既然小叔這麼不要老臉,那就別怪他這個當侄子的不給他臉!
生意場上爾虞我詐,他以為自己的地位固若金湯嗎?
可笑!
他狠狠地朝前揮出一拳,巨大的碰撞聲嚇得一旁的司機一個激靈。
祁爵眼神漸漸變得瘋狂。
媽的,走著瞧!
回到祁家老宅,管家和傭人們依舊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