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卧底行为准则,‘波本’的行动应该尽可能汇报给上级,但当上级的名字出现在这次任务中时,降谷零已经无法再信任上级了。
月光酒的消息到了波本手机上,安室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调出那两份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将其中一份给了月光酒。
月城看着文件开头的名字,满意地笑了,“藤田毕司,这个名字不太吉利啊~”
任务有条不紊地推进中,月城看着每天要吃的一堆药片都不嫌烦了,吃完药容易犯困,本来月城也该尽量卧床,管他几点,想睡就睡。
从下午睡到凌晨,月城是饿醒的。
走下楼梯时,只见客厅沙上有个人影,月城当时全身汗毛耸立,“谁?!”
“闭嘴。”是琴酒冰冷的声音。
月城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抬手捂着胸口换气,“呼——你吓死我了。”
一边抱怨,一边准备去开灯。
“不许开灯。”琴酒坐在沙上,窗帘拉得严实,只能看见个影子,他好像摘了帽子,还脱了大衣。
月城吸了下鼻子,原来不是错觉,真的有血腥味。
“你受伤了?”
琴酒的动作似乎是在缠绷带,缠的是左上臂,漆黑的环境完全不影响他。
月城没有听到回答,又往楼下走了两步,立刻被琴酒喝止。
“上楼,回你房间,不许出来。”
“凭什么?”月城仗着没开灯,明目张胆瞪了他一眼。
琴酒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月城的位置,她不清楚琴酒是什么态度,但那视线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令人不自在。
月城故作镇定地走到开关处,“我开灯了啊。”
琴酒没有反对,月城等了三秒,打开了光线柔和的氛围灯。
这才看清,琴酒不只是没穿他的长外套,而是上身全裸着,白色的长散落开,很是有些碍事,胸腹上有许多明显的疤痕,还有些细长的新伤,月城辨认不出是怎么形成的。
“你这是怎么弄的?”月城走到琴酒旁边坐下,医药箱打开摊在茶几上,她拿起碘酒和棉签,想帮他给伤口消毒。
琴酒直接避开,“离我远点。”
月城比了个投降的姿势,然后放下东西,起身退出去一米远,“没问题,您看这个距离您满意吗?”
琴酒不置可否,继续处理左臂上的伤,他之前不是在缠绷带,而是把已经被血渗透的绷带拆下来。
绷带解开,露出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月城看得眉头紧锁,随着他粗暴的动作,不自觉地呲牙咧嘴。
琴酒处理得很快,一看就是经验丰富。
月城等他弄完,才又问了一遍,“你这是怎么伤得?看着像动物的爪痕,你偷猎去了?”
也许是被月城的脑洞无语住了,琴酒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让她自行领会。
看来是问不出来了,月城耸了耸肩,“爱说不说,当我没问,我要煮馄饨,你吃不吃?”
琴酒不客气道:“吃。”
月城先从厨房拿了个垃圾袋,给他装剪破的上衣和换下来的绷带,还把自己的扎头的圈给了他。
等月城端着两碗馄饨从厨房出来,茶几上那堆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两人直接在沙吃了宵夜。
吃完馄饨,月城自行回去刷牙睡觉,反正人家来去自如,跟在自己家似的,用不着她操心。
早上起床,月城还没洗漱先去了楼下,琴酒不在,“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到底是谁家啊!”
“打什么招呼?”
琴酒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月城立马急转身,只见他仍裸着上身,不紧不慢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光线充足,月城能看清他身上每一处肌肉的运动,眼神直勾勾地粘着他,死活移不开,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琴酒在勾引她。
琴酒径自越过她下了楼,去厨房冰箱拿了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