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值班的人不小心睡着了,是被消防车的声音吵醒的,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诸星正彦羞愧难当,他也觉得这种事有多可笑。
安室透愤怒道:“这才第一天!监视的时候睡着?公安招他们进来睡觉的是吗?你怎么带的人?”他这话说得没错,但太难听了。
诸星正彦压着火挨骂,原本的愧疚和自责,在这一番训斥中渐渐变成了恨意。
事已至此,安室透只能再次强调了对服部平次和毛利家的重视,让零组的人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绝不允许再出现这种失误。
“另外,抓紧时间调查这起纵火案,尽快把凶手找出来。”安室透布完命令,挂断电话。
柯南的电话终于打进来,没等他开口,安室透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我对阿笠博士的遭遇深表遗憾,公安已经在调查了,会以最快度抓捕犯人的。”
柯南还能说什么呢,其实他在没打通电话的这段时间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不过是听到了一个早就知道的事实。
“我知道了。”柯南撑不住靠在墙上,眼泪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第三天的早上,工藤夫妇的航班落地羽田机场,柯南沮丧地垂着头,不敢去看父母脸上的表情。
工藤优作摸了摸儿子的头,“走吧,先去……看看阿笠博士。”
一家三口打了辆出租车到殡仪馆,阿笠博士面目全非的遗体躺在冰棺里,经过入殓师的打理,已经没有那么恐怖吓人了。
工藤夫妇肃穆而立,满含歉意地对着棺材深鞠一躬。
阿笠博士没有其他亲人,只能让工藤一家帮忙处理后事。
接着,工藤优作和有希子还去了目暮警官的追悼会,白鸟警官的是昨天,他们没能赶上。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都是坐着轮椅到场的,妃英理也跟着出席,柯南受不了一个母亲埋怨的目光,只好跑到工藤夫妇身边躲着。
目暮警官的妻子目暮绿形容狼狈,眼神里充满痛苦和崩溃,还要靠旁边的人扶着才能跪坐端正,她甚至不敢回头看向灵堂正中的黑白照,不然恐怕无法坚持下去给宾客回礼。
之后毛利小五郎找上来悼念的其他警界同僚,追问爆炸事件的后续,黑田兵卫没有用新闻里的说辞来糊弄他,但是也暗示他不要再深究。
“黑田管理官,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毛利小五郎仰着头盯着黑田兵卫的眼睛。
“你问。”黑田兵卫不闪不避。
毛利小五郎攥住轮椅扶手,轻声道,“目暮他们是被谁害的?”
黑田兵卫余光注意到柯南,“抱歉,这背后牵扯众多,恕我不能透露。”
毛利小五郎这点情商还是有的,那些警员不是死于恐怖袭击,也不是被针对报复,而是受到牵连,造成这一切的是个隐秘的犯罪团伙。
知道这些也够了,毛利小五郎没再纠缠,妃英理见两人交谈结束,推着小兰过来叫毛利小五郎一块离开。
妃英理送二人回医院,工藤夫妇和柯南也一块跟上。
工藤夫妇知道自家儿子给毛利家添了不少麻烦,但现在不好明说,他们只能打着亲戚的名义道个歉,对于妃英理要求的让江户川夫妇带走柯南一事,他俩承诺会帮忙转达。
妃英理找了小兰的主治医师芥川月询问情况,工藤夫妇也旁听了一下。
“毛利小姐年纪小,身体素质也好,恢复得很快,脚上的伤也没有炎,估计再有一周就会完全愈合。”芥川月如实告知。
妃英理还不放心,“我女儿学空手道,脚伤会有影响吗?”
芥川月答:“没有伤到骨头,应该不会有妨碍。”
工藤有希子还是担心,小兰外露的皮肤有不少灼伤,“确定不会留疤痕吗?”
芥川月很谅解家属的恐慌,“请放宽心,即使有痕迹也不会很明显。”
他们正在说话时,有护士过来找芥川月,几人也不好妨碍医生工作,便先回了小兰的病房,毛利小五郎没回隔壁自己的病房,而是在跟小兰说话。
众人进门后,父女俩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没再谈论之前的话题。
为了让两个病患好好休息,工藤夫妇走的时候带走了柯南,“我们也在国内停留一段时间,就先把柯南交给我们照顾吧。”
毛利一家自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