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天子知道默认答案了。
容连渠飞快得出去了。
天子无语。
天子低头,看向手中的那篇文章,她保留了很久。
果然最后还是阮陶写的……
阮陶啊~
天子想起很早前。
“你生辰,朕给你题的字。”她将手中的纸页递给阮陶,这是邀请,天子的邀请,天子的信任,天子对她莫大的期望和包容,以及十二万分的真诚!
阮陶打开看了看,然后笑了笑。
天子知道,是婉拒。
“陛下,另外给我题一个吧~”阮陶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天子看过去,整个人都不太好。
她给她写的——我见相爷多妩媚。
她要换成——反派继母今天头疼了吗
真的是够了!!
算了,她知晓,阮陶志不在此!
天子笑了笑,将很早之前收藏的那封文章在油灯前烧近。
*
“曾二,货呢货呢我的货呢!!!!”
曾梅云看着她就头疼!
好好做侯夫人不好吗?
刚开始以为她是好玩,铜镜,哦,铜镜畅销西齐。
然后又开始做其他生意。
茶叶,茶叶就算了!
酒庄都要做!
问题是她真能拿到酒庄的许可呀!
“快去催货!”
阮陶催他,他就只有催其他人!
天知道和侯夫人当合伙人,每天压力有多大!
她心血来潮啊!
而且,现在西齐的生意都不够她做了!
她还要做到隔壁去!
隔壁的隔壁去!
啊!!!!!!
曾梅云每天都想死,他当时怎么就想讹傅伯筠那十间铺子啊!
有幺蛾子啊!
……
“母亲,我决定了,我替曾叔去北明。”码头前,傅长歌同阮陶一道。
长大的傅长歌已经高出阮陶一头半,哦,或者更多,但走在一处,还是像小时候一样。
经过了早前宫中那次变故,傅长歌知晓自己不适合,也不喜欢朝中这些波澜诡谲,其实阮陶也知道,傅长歌从小喜欢的就是曲少白给他从各地捎回来的游记。
傅长歌满腹学识,可以在国子监会友,各地论道,只是不想入仕。
母亲理解他。
这世上,最理解她的就是母亲。
“做你想做的事,家中有人给你搂底。”阮陶宽慰,对,搂底的,不是傅四四,是土拨鼠,谁让他最小,长得慢。
但不做南平侯世子,傅长歌的生命仿佛都拓宽了!
黎妈早前最在意的事,眼下确实觉得最不重要了!
宫中经历过最艰难的一刻,只要二公子平安喜乐就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