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聊完俩管事大爷,又说说笑笑吃喝了一会。
丁一说道:“还有个好事跟二位哥哥说一说,看看你们感不感兴趣。”
“什么事?”
“我有个要好的同学考进了华清大学,相当了得。进去就入了学生会。这不他们学生会做定制服装,这算是个内部福利,我可以通过这个渠道买几身衣服。有没有想法?”丁一答道。
大学全是国家拨款,当时大学生一分钱不出。尤其是华清大学这样的名校,学生会的小干部更是花钱的一把好手,顺便外流点捞外快。都是常事。
许大茂兴趣缺缺,“我衣服够多了,没想法。”
傻柱也说:“我一个厨子,整天油渍麻花的,什么衣服也穿不出好来。拉倒吧。”
丁一继续忽悠道:“此言差矣啊,常言常大哥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人生不举吃仙丹。这个穿衣可是体现一个人的精气神。这是什么衣服,是华清大学学生会的干部制服,和普通款式能一样吗?就拿赵科长来说,穿着那一身干部装,往那一站,就有领导范。大茂哥你衣服是多,谁一眼就能觉得你是领导?”
其实就是丁一自己想买,又不想太显眼,这就打算拉这俩垫背。
许大茂摸着下巴,仔细想了会,“还真是。。。有点。。。”
丁一一看有戏,赶紧再加把火,“柱子哥,要我说大茂哥不要就不要吧,你我可是强烈建议买一身。厨师才更要干净利索,再加上你要改变下形象,配上这套行头,提干没准还能早些日子。你这一收拾,厂里的姑娘们还不紧着往你跟前凑。你的个人问题不也跟着解决了?”
傻柱光棍一根,根本不缺钱,听丁一一忽悠,心动不已,说道:“真的?穿个衣服还这么多学问?”
“爱信不信,你也不看厂里大大小小的干部,哪个邋里邋遢的,就算是穿打补丁衣服,那补丁也是规规整整的,一看这人就精神。我就这么一说,买不买在你们,1o块一身,能挑大小号。还不要布票。反正我明早就去,过了这村没这店,后悔药没得吃。”
“谁说我不买了,不就1o块钱吗,明天是吗?怎么个章程?”许大茂先定下一套。傻柱也没啥意见,反正不是坏事,1o块钱也不是拿不出手。也定下了。
丁一说道:“明天一早跟我一块去华清大学,我找同学安排。看了样式,不愿意可以不要。这样总成吧。”
“去了肯定买,不能让兄弟你难做。当哥哥能干这么没六的事?”许大茂和傻柱这点倒是都拎得清。
闲言少叙。
第二天周日,仨人一早坐公交去了华清大学,买完衣服,头中午就回来了。锦衣夜行是不行的,仨人当时就在厕所里把新衣服换上了。
无论男女花钱就没不预算的,仨人买完衣服又都花了5块钱一人整了个大黑公文包。
傻柱更是多花了15块钱去王府井买了双皮鞋,他自己穿的双老头布鞋实在和干部制服不搭调。一个月工资全搭进去了,但是穿上新衣新鞋,拎上新包。一股豪情油然而生,我何雨柱就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和过去的我一刀两断。留下秦姐就行。
许大茂也是昂挺胸,走路带风。治好了祖传的探肩和虾米腰。
这套衣服就是在中山装基础上改款,更适合年轻人,参考那个年代游行集会的大学生队伍穿的制服。
丁一左胸上兜别上了团徽,许大茂别了个领袖像章,傻柱则插了根英雄钢笔,丁一送的。还别说,仨人走路上,回头率还真高。
回到四合院,仨人并排这往里走,正对上浇花的闫富贵。
闫富贵一抬眼,问道:“三位同志,你们找谁?”
傻柱咧着嘴吃吃吃的笑,说道:“三大爷,你眼镜该换了把。这大白天的就看不见了?”
许大茂挺了挺胸。
“嗬,嗬,是你们仨小子,这一身,这,这。。。”闫富贵这了半天也没憋出句话来。
“三大爷,怎么样,这身行头还凑合吧。”丁一说道。
闫富贵也缓过来了:“太凑合了,真好,精精神神的,尤其是傻柱,我真认不出来了。”放下喷壶,往屁股上抹两下,左拍拍许大茂,右摸摸丁一,抻一抻傻柱的衣角。
“好,真好,样式好,料子也好。不便宜吧。”
许大茂说道,“1o块钱一身呢,您再看这包,一套的。就一个字,气派。”
“嘶,你们倒真舍得。嗯?傻柱你还买钢笔了?还是英雄的。让我看看。”说完闫富贵把傻柱别着的钢笔扥了出来。
“卧槽,钢笔帽!傻柱子你真能蒙事。”扥出来一个轻飘飘的笔帽,闫富贵没搂住,爆了句粗口。
“我就一厨子,是那用钢笔的主吗?笔帽正合适,还不怕漏水。”傻柱把笔帽又扥了回来,插好,拍拍平,晚安,我的小宝贝。
丁一从兜里掏出一把笔帽,一脸坏笑,“三大爷,那还是我送的呢,您要喜欢我也送您一个,你是要英雄的还是永生的?”
“玩呢,拿你三大爷玩乐是吧。一个破笔帽就把我打了。拿来吧你,都没收了。”口嫌体正直的闫富贵一把全拿走。
丁一也不在意,本来就不是啥正经玩意,几个装币神器而已。
那个年代还有个装币神器叫假领子。当时衬衣是个奢侈品,买不起衬衣怎么办,那就只买一圈领子,穿上外套看不出来。只要我不脱外套,我就是穿的衬衣。假领子有自己做的,还有专门卖的,曾经风靡一时,一直到8o年代还有市场。
仨人在门口和闫富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此时刘海中正好从外面回来,到门口就看见三个干部制服的人在和闫富贵说话。
心中暗道,闫富贵啊闫富贵,你别想和我争宠。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和蔼可亲的笑脸,快步走上前。
“三位领导,我是这个院的二大爷,有什么事和我说就。。。
仨人一回头。
就行了。。。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