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向哲一点都不生刘大志和秦书语的气,真的。
他们怎么了?他们又没干什么,不过是在人俊心善的自己一刻不停、快马加鞭、火烧屁股地跑过来贴心提醒他们小心那个自来熟的时候,他们一时激动,一个没控制住,当着他这个孤身一人,孤寡无聊,寂寞难耐的单身好男儿的面,开始恩恩爱爱,亲亲热热,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耳鬓厮磨,而已。
……
沈向哲站起身来。
“向哲,你干啥去?”刘大志见状,赶紧问道。
“回去吃饭。”沈向哲干巴巴地说道。
“这么快?那俺送你吧。”刘大志说着便走了过来。
他都不说留我一下?他都不留我吃饭!他那天为了请他师父吃饭都快倾家荡产了,今天都不留自己喝口稀饭。
沈向哲气不打一处来,折返回来一下坐在了椅子上,道:“嫂子我饿了,想吃饭。”
秦书语愣了一下,毕竟在沈向哲知道他性别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叫他嫂子。
刘大志看着沈向哲忽然的举动,也是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听着那声嫂子,越听越顺耳,一溜烟冲进厨房,开心地说道:“向哲,俺给你做饭,你,嫂——子,累了一天不能做饭。”
“嫂子”那两个字,刘大志刻意加重了些。
沈向哲原本也就是随口叫了一下,其实他刚说出口的时候有点后悔的,秦书语毕竟是男的,这么叫人家,感觉有点不合适。
可沈向哲看刘大志满面春光的样子,和秦书语脸上泛起的红晕,顿时觉得自己多虑了。
刘大志和秦书语相视一笑,二人默契地在厨房配合了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外面的沈向哲,只有小太阳还在固执地想要往他口袋里钻。
某日清晨——
刘大志如往常一样来到了码头扛货,伸手一摸便觉这与寻常搬得货不一样。
a码头是起卸的多为粮食和布料,今天起卸的货是用木箱子装的,而且刘大志不过是碰了一下,便是一手的黑。
刘大志捻着手里的黑渣,猜测应该是煤炭一类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咱们这边还起卸这些东西呢?”一旁的码头夫道。
“不应该啊,这煤炭什么的都是在b港那边起卸,从来没来过这边啊。”另一个码头夫附和道。
那小头目见码头夫们半天不干活,不耐烦地催促道:”你们干什么呢?!赶紧给我卸货。”
“这货有点不对劲,”其中一个码头夫说道:“这是……”
“不对什么不对?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我告诉你们,这批货可是秦家的货!你们谁要给我耽搁,就拿你们的脑袋给秦家赔罪!”小头目毫不客气地打断那码头夫的话,厉声呵斥道。
一众码头夫听了,也不敢再多什么,开始搬起货来。
刘大志刚搬起手中的货箱,就听见身旁的两个码头夫议论了起来。
其中一人道:“哎,你刚听见没?这批货是秦家的。”
另一人答道:“听见了,怎么了?”
那人说道:“你说会不会是秦家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啧,你傻啊,b港的黑水帮,那背后可是闫家,闫家和秦家一直不对付,但是煤炭石灰什么的都是在b港起卸,没准儿秦家怕在b港那边吃了亏,才上这边来的。”
另一人听后,觉得有道理,便认同地点了点头。
刘大志听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货箱。
“刘大志!你什么呆呢?!工钱不想要了?!”忽然训斥声传来,刘大志一语不,继续搬着货物。
刘大志再一趟的前往货船,途经那每日记录货物事宜的小黑板时,顺手拿起了一根白色的粉笔,随后刘大志便继续扛着货物,可他的目光一直流转在其他的码头夫身上。
中午时,刘大志草草地吃过了饭,趁着大家还在休息时,跑到了今天早上搬得煤炭货箱前,逐个用粉笔画上了一个三角形。
下午,一辆货船靠近,码头夫们上前准备卸货,却觉,这一轮好像也是煤炭。
“这怎么又是煤炭?”
“今天怎么这么多煤炭?”
“不知道啊,难道还是秦家的?秦家怎么要这么多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