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抓完药便后退了一步。
二爷走上前,仔细地检查着丫头抓得药材,眸光一点点激动起来。
丫头不仅抓对了每一味药材,更是连分量都调的与二爷无异。
二爷眼眶里忽然闪现出泪光。
丫头和刘大志见状赶忙走上前。
“二爷你这是咋了?”
二爷双手颤抖着握住了丫头的手。
“有人了,终于有人能传下去了!书语,你跟着我学中医吧,我将我的毕生所学,都传授于你,好不好?”
丫头闻言,眼中闪过那一瞬间的惊异,可他看着二爷那坚定的目光和激动的双手,丫头也是真心的想要跟着二爷学习医术,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太好了,以后丫头跟着二爷学医术,俺也不怕丫头一个人在家里孤单了。”
二爷嫌弃地瞥了一眼刘大志。
刘大志嘿嘿笑着,赶紧道:“二爷终于后继有人,俺也替二爷高兴。”
“什么叫终于?之前的等待,就是为了和书语相见的这段缘分。”
“是是是,缘分,是为了等缘分。”
就这样,在正堂之上,丫头给二爷磕头敬茶,正式拜了师。
二人回去的路上,碰上了沈向哲,沈向哲看着乐滋滋的刘大志,一边啃着黄瓜,一边询问道:“大志哥,啥事啊你这么高兴?”
刘大志洋洋得意地看了一眼丫头。
“二爷收丫头做徒弟了!”
那副模样像极了炫耀口袋中两颗糖的小孩子。
“啥?二爷收嫂子做徒弟了?!”沈向哲一张脸上除了难以置信在看不出别的情绪。
“是啊,丫头可厉害了,只看了一次就记住了药材的名字,而且还记住了二爷把药材放在哪个药柜里。”
沈向哲听后顿时觉得手里的黄瓜不香了,他干巴巴地嚼( ̄~ ̄)了两口,耷拉着脸嘟囔道:“嫂子不是女人嘛?女人咋能学医术。”
刘大志一听脾气就上来了,差点没抡起拳头垂过去,沈向哲脖子一缩,往后躲了一下,他可是见识过刘大志那力气的。
“说啥呢你?女人咋啦?凭啥女人就不能学?”
“不是大志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想嫂子跟着二爷学了,以后不得给人把脉看病什么的?那不就得抛头露面的。”
刘大志白了沈向哲一眼。
“你这都什么烂想法?女人抛头露面咋啦?挨着你眼睛了?还是你眼馋得不到嫉妒了?”
沈向哲也毫不犹豫反驳道:“大志哥你别胡说,我是认真的,你见谁家男人像你一样老是带着嫂子跑来跑去,多不成体统呢。”
刘大志一听就火了,他最烦这一套了,他爹生前最恨的就是村里人给女人的条条框框害得他娘都不敢多出门。
“你管体不体统呢?只要俺家丫头高兴,俺天天带着她出来,俺告诉你,你少拿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丫头,那一套说辞早就过时了,少当个宝儿一样宣扬听见没有?”
沈向哲还是不服气,梗着脖子反驳道:“哪儿过时了?你看我娘就不乐意出门!”
“你娘那是不乐意出门?你娘那是被你爹圈住了。这大好天的,谁不愿意出来感受呢?”
沈向哲闻言闭上了嘴不再跟刘大志犟,可半晌太还是小声抱怨道:“反正二爷收嫂子做徒弟就是不行。”
刘大志不由蹙起了眉头,这小子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对丫头这么大的敌意,以前也不见得他搬出那些条条框框指责丫头,今天怎么就这么艮呢?
沈向哲泄气般地咬了一大口黄瓜,“我不和你们耗了,我还要回去给泼赖鬼准备接风宴。”
“泼赖鬼?”
一听这这三个字,刘大志和丫头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沈向哲。
“嗯,泼赖鬼给我来信说是过几天要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的什么,听说是赚了不少钱,非要我给他准备一个接风宴,还要我多招呼点人。”
“他那种人渣,你也愿意给他准备接风宴。”刘大志听后,轻蔑地说道。
“大志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说他,小时候他最乐意带着我玩了。”
刘大志更加不屑,不过也有点可怜沈向哲。
沈向哲他爹是村长也是村霸,蛮横无礼的,沈向哲是家里同辈中唯一的男孩,他爹和他娘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以至于小时候沈向哲出门玩,有点磕磕绊绊的,村长都得朝着家伙冲上人家家门讨说法,久而久之也就没人乐意带着沈向哲玩了。
泼赖鬼不一样啊,他那脑瓜子一天净琢磨事,在沈向哲没人搭理的时候带着他满村的跑,沈向哲自然是不自主地依赖上了他,也正是因为此,泼赖鬼纵然四肢不勤,沈向哲也天天接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