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到的街道的时候,已经快接近酉时,但东海城大街的热闹繁华丝毫不减,反而随着傍晚的到来,增加了更多的活动。
任逍遥就这样,走在影子旁边,看着这一路的繁华市井景象,多次想牵起她的手,却止住了,他是真的辛苦,满心的情意,却是完全通过情花毒作来表达出来,又要克制,不能太让自己心上人担心,这种复杂情感与痛感让他情难自禁的同时,又伴随着强烈渴望要找到解药,治好自己,好与自己的心上人长相厮守。
两人和身后跟着的幽哥,穿梭过热闹的大街,像极了一对高颜值情侣带着一个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独眼智障下人,甚是引人注目。
三人走在街道,一边逛街一边找寻着落脚地。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装修精致的客栈前面,客栈牌匾上面写着“迎客楼”三个字。
刚一踏进楠木做的客栈门槛,掌柜便热情出来迎接,问他们是住宿还是打尖。
任逍遥说明了是要住宿以后,掌柜便再问道几间房。
任逍遥看向影子,他当然想两间,一间幽哥,自己和影子一间,影子也说两间,并交代了一会儿要热水桶沐浴,任逍遥便让掌柜开了两间房在楼上天字八号和九号房。
掌柜见任逍遥二人衣着讲究,气质不凡,应是贵客,便热情地吩咐小二带上楼,天字八号房是单人房,九号房是夫妻双人房,
到了楼上,看傻了带路小二的是,任逍遥和幽哥进了天字九号房,而影子单独进了天字八号房。
任逍遥是君子,自然知道,影子是要就寝前沐浴,怎会还没成亲就和自己在同住一间房沐浴。虽然想到自己心上人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倾国倾城容貌,那修长大腿——任逍遥就会情难自禁,但毕竟是君子,暗中提醒自己,这已经到了东海了,按理说没问题以后就可以回中原,迎娶自己心上人,成亲之夜自己自然可以一饱相思,现在可没必要操之过急,让她反感。
影子经过之前的两趟凌波微步,自然是有些累,打算泡个花瓣澡,好好休息一下。
很快两个女奴进来,将浴桶洒满花瓣后离开,影子很快便除去衣衫,沉进浴桶里,坐了下来,
泡澡的地方的小窗,靠近街道,正当影子迷迷糊糊地昏昏欲睡时,听着楼下的街道传来一阵极大的声音:
“如果见到一个穿青色裙,身高七尺左右,长相如同画中这样的女子,只要提供有效线索,便可以领白银十两!若是成功带找到,奖励黄金二十两。”
影子本是不打算搭理,但直觉让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便透过小窗口往下一看,是几个士兵,在客栈对面的告示栏上面,贴一张画像。
影子定睛看着,松了口气,这画中完全不是自己,但是除了画得不像自己之外,头先士兵口中说的那些特质,怎么越听越像自己呢?
随即影子听到有人在敲自己房间的门,便转过头,问道:“谁?”
只听门外有人回答:“贵客您好,请问您是否需要水果果盘,这是我们特地为天字号房客人准备———”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听某东西倒地的声音,以及一些小物件掉在地上的声音。
影子开始警惕起来。随即扯下放在浴桶旁边的浴巾,再次问道:“是谁?”
这回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任逍遥的声音传了进来:“溪!你可安好?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影子这才松了口气,随即答道:“逍遥,我没事,你且等我穿——”
话音还没说完,门外的任逍遥只听到“啊”的一声,这下任逍遥可没法再等什么生了,一下子内力冲开门,左右寻找着影子。
随之而来的一幕,让任逍遥差点没当场毒而去:
只见只披着一层薄薄浴巾的影子,跌坐在地上,原来是刚才的突状况,影子扯浴巾的时候,起身太快,浴桶周围溢出了许多水,她在出浴桶的时候,又在忙着回答任逍遥,一下子滑了一下,坐在了地上。
这被薄薄浴巾盖着的影子,纤长的手臂,双腿和脖子,都尽露无疑,看得任逍遥血脉喷张,尤其想到这薄薄浴巾下,她并未着任何衣衫,任逍遥更是想一步上前抱起她做一些让他渴望的事。
但看见影子直直地看向自己,任逍遥硬是握了握拳头,停在了原地。
此时,只有一句词最应景:“君子在扑火”
影子这勾搭界扛把子又将御姐本色展露无疑:
“逍遥,还不关门出去,你想让他们看到我这样?”
任逍遥忙往回走,准备关门出去,谁知看见幽哥在门口,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笛站着,突然想起原来是影子进房前,忘了解开幽哥的跟随任逍遥的催眠命令。
任逍遥哪能让任何一个外人看见他心上人这般诱人模样,哪怕是中了迷魂阵,根本就是行尸走肉的幽哥,那也不行!
任逍遥立马一个内力掌风,将幽哥劈到了离房间最远的二楼另一端的天字一号房门口。
那地方可真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任逍遥跟着走了出来,关上门。然后深呼吸一口气,走向被自己一掌劈到天字一号房门口,正在机械化地寻找跟随对象——也就是任逍遥——的幽哥,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影子也已经起身,着好衣衫,开始走到正厅的靠近街道的大窗口,往下查看情形。
这时她仿佛看到一个面容,很熟悉的感觉,再定睛一看:
这个不是那个战船上,带那领男子到甲板的士兵吗?
只见他手里拿着告示贴,正和几个明显是他的手下的士兵走在街道上,正一个个询问着来往的人群和街头的小贩,得到摇头的答案后,再一个个依次放他们离开。
众人的答案几乎都是摇头,直到有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定睛看了看画,再听了士兵对于身材和穿着描述后,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
这不是那绸缎庄的那下手吗?
影子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暗忖这可不太妙,倘若他要是告知自己行踪,就算这群士兵找的不是自己,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谁知那下手想了一会儿后,摇摇头:
“抱歉,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