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吸入门户中后,一个个灰头土脸。跌落在一处一眼望不到边的土地上。天空中挂着一轮如血般的红日,所释放出来的热量参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呸!呸!这是什么鬼地方?”齐家一个年轻武者拍了拍身上的土骂道。
齐恒等人也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齐笑天则赤条条的躺在不远处的一处小水塘里。身上伤痕累累,幸好有一件略带透明如蚕丝织成的肚兜将他身体重要部位遮挡,这件肚兜是他娘家祖传之物,由于是女子穿的肚兜样式,这次来到血河谷他不得已只能贴身穿着,毕竟这件肚兜乃是一件防御型软铠,即便是二阶武圣全力一击也无法让他瞬间殒命。不曾想,齐恒与唐绝二人造成的爆炸之力将他震晕。
百里溪家族、徐守岁、乔四天,屠和唐绝等人分别落在不同的地方。大家距离并不远。一块高一丈的岩石出现在众人面前,无上面凿刻着一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在场之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这首诗。
唐绝仔细的看了看岩石上的这首诗,而后又看了看靠近自己这边田埂旁的农具,传音道:“一会儿我们用田埂边上的农具开荒种地,这一关看似简单,实则不好过啊!只能凭借肉身力量,罡气无法催动。这也是一次难得的修行,好在大家平时也没少修炼肉身。”。几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什么情况?我竟然无法使用罡气了?”。
“须弥袋为什么打不开了?怎么会这样?”。
“这首诗什么意思?难不成让我们在这里耕田种地?”。
“怎么会这样?我们是武者,是半圣!居然让我们做那些下等人才做的事情?”。在场的众人无不惊骇,突然的变化,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
徐守岁的疯魔斧和唐绝的无极锤也掉落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深深嵌入其中。在这块岩石上,还插着不少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足有几十柄,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兵器。其中一部分兵器是在场武者的,刀不悔的血刃也插入岩石中,并且散发着红色的光泽。
“哈哈。。。终于进来了!小子,你的死期到了。”徐守岁大笑两声,朝着不远处的唐绝望去,然后迈步朝那块满是兵器的岩石走去,每走一步,都感到十分沉重,然而,这种感觉转瞬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徐守岁也修炼了锻体术,肉身修为已经达到了武皇九阶,所以在这个特殊的地方行走,还不至于那么狼狈,无非消耗的体力较多罢了。
唐绝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徐守岁,相反他转身和身边的几人来到一处纵横百里的田埂上,弯腰将地面放置的锄头、一袋种子和木桶拿起来,迈步来到田地间,不由分说开始耕地犁土。而其他人则去远处的水塘边上打水。
其他武者见状,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屠,看到唐绝等人开始像农夫一样耕地,赶紧朝自己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旁边有几把锄头,不由分说拿起锄头迈步进入田地中,开始耕地。冯血衣、金不换、泰安和白雪松四人见状赶紧随着屠一起耕地。
“呃!小子,怎么干起这种下等人的活了,难道你怕了吗?”徐守岁脸色有些煞白,拎着疯魔斧,一脸鄙夷的看着唐绝嘲讽道。
“是啊!小子,之前你叫嚣的那么厉害,怎么现在怕了吗?”齐恒也嘲讽道。手下的几人将昏死在小水塘的齐笑天抬了回来,顺便从不远处的乱石堆上找了一件破烂的红色披风给他披好。毕竟大家的须弥袋都无法打开。
唐绝没有理会徐守岁和齐恒,低着头继续耕地,脚下的田地仿若精钢般坚硬,几人手中的锄头每落下一次,仅能翻起一拳大小的浅坑,一丝微不可查的土黄色气息进入他们体内,那些翻起的土壤十分沉重,一人则将一枚拇指大小的种子放入浅坑种,然后用土将种子埋起来,另一人则用水瓢舀水倒在种子上,一炷香的时间唐绝几人已经汗流浃背,耕了五丈长的浅沟,不得已几人只好放下锄头休息。
“小子!我和你说话呢?你哑巴了!”徐守岁拎着疯魔斧朝唐绝走来,直接跳起来朝唐绝劈出一斧。
‘嗡’的一声,一道结界出现挡住了疯魔斧的的攻击,此时的疯魔斧好像嵌在空中般,无法再移动分毫,徐守岁此刻就像一个傻子似的,手握着斧柄,身体悬挂在空中,一股吸力将他牢牢附在疯魔斧山个,无论他怎么用力,手都无法从斧柄上松开。
“混蛋!小子,你用了什么妖术?有本事一对一各凭本事战一场!快放我下来!”徐守岁怒斥道。
“白痴!”唐绝瞥了一眼徐守岁说道,拿起水瓢喝了一口水,而后又递给另外一人,几人喝完水后,顿时感到一阵舒畅。之前的疲劳也随之消散一空,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而后,几人继续耕地。。。
屠,几人也是如此,乖乖的耕地,播种,浇水,一道无形的结界将他们笼罩。其他武者见状,各自找了一块地,也依葫芦画瓢开始锄地,然而,手中的锄头落在坚硬的地上,火星四溅,一股巨大的力量差点将他们手中锄头震飞。
“混蛋!老子就不信了,一块小小的土地能这么坚硬!”乔四天将锄头高高举起,使出浑身力气朝地面砸了下来,‘嘭’的一声,锄头扎入土地,然后掀起一块泥土, 计默则放入一粒种子,公孙三鬼中的公孙蓝,把土盖在种子上,公孙红舀了一瓢水倒在上面,算是大功告成。盏茶时间,几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大口的喝着水。
“呃!这。。。这。。。这水是好东西啊!我的修为好像提升了一点。”乔四天小声的说道,计默也笑着点了点头,公孙三鬼也如此。五人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耕地。这次他们使出了浑身力气。
悬挂在‘疯魔斧’上的徐守岁一炷香的时间后,才从斧子上下来。‘嗖’的一声他的疯魔斧再次回到那块比较大的岩石上,仅剩一截两寸长的手柄露在外面。徐家剩余四人,赶紧扶着徐守岁,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
“混蛋,我的疯魔斧!”徐守岁再次来到岩石上,双手死死抓住斧柄,用力拉扯,然而,他用尽浑身力气,也无法拉动分毫,疯魔斧就像长在岩石上一般纹丝未动。不得已他只好从岩石上下来,蹲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圣子,那些武者都在耕地,我们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问道。
“我们是武者,不是农夫。这种粗活可不是我们该做的。那些人想做就让他们去做。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有什么收获。”徐守岁面带严肃的说完,身旁的四个家族弟子相视一眼,悻悻作罢。毕竟他们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