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宾客都相继离开,只剩下了温太傅一家和宁远侯一家。
镇国公让时梁氏和时蔓负责剩下的收尾,自己则是带着另外两家人都去了卿晚阁。
时梁氏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又燃起了怨恨。
若是镇国公真当她们母女是一家人,为何独独留下她和蔓儿在这里,这些事情明明管家和下人就可以做好的。
说到底,镇国公心中还是没有她和蔓儿的位置,温韵诗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时文翰连看都不想多看自己一眼。
自己当初满心爱慕他,不顾名声都要嫁给他,得到的却是这般冷冰冰的待遇。
时梁氏心中对镇国公的最后一丝希冀,这一刻全部都变成了爱而不得的恨。
镇国公不知自己的现任妻子心中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在乎,本来就不是他自愿再娶续弦了。
众人来到了卿晚阁。
男子都坐在前厅这边等候,时晚的父亲和外祖都在,其他男子在这里倒也没有这么不合礼仪。
女子皆到房中看望温雅。
时卿和宁远侯夫人都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才在席面上也不好多问,这会儿回到了卿晚阁,时卿也忍不住了。
“晚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时卿开口询问,就连宁远侯夫人也是很好奇的看向时晚。
时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遍。
时卿在听到梁仪真的不是故意的时候,不免皱了皱眉。
不是她故意揣测别人是否用心险恶,实在是这件事情过于巧合。
而且时卿一直都知道,晚儿从前在府中的处境如何。
虽说现在已经被指婚给玚王,但难免时梁氏母女依旧妒恨她,找机会想要谋害她。
这里没有外人,时晚也不会将时蔓的心思藏着掖着,把方才在席面上的那一幕也说给她们听。
“方才我在席上说的那番话,其实就是为了诈一诈时蔓,虽然她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一瞬间的慌乱却被我看到了。
若猜测得没错,应该是她故意踩了梁仪的裙摆,或是绊了她一下,才会导致梁仪突然之间摔倒,而且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摔,这才以为自己是不小心的。”
时晚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众人这才恍然。
虽然不知道时晚的猜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但至少在座的人都能明白时蔓的心思。
这样不说别的,至少日后会对她多加防范。
都知道了时蔓是个口蜜腹剑,蛇蝎心肠的女子,大家都不想再聊她。
转而对卧病在床的温雅嘘寒问暖。
时卿在了解了温雅的病情之后,便想要在娘家多住几日。
一来时晚平时比较忙,她可以帮忙照顾一下温雅,二来她想父亲了,趁着这个机会多和父亲相处相处。
宁远侯夫人本来就把时卿当做亲生闺女一般看待,加上时晚也是她的干女儿,她自是不会拒绝时卿的请求,甚至让她想住几日便住几日。
就是时卿的小女儿不过两个月大,还不能离娘亲太长时间,宁远侯夫人干脆回去之后让奶娘把孙女带过来。
正好镇国公只在外孙女出生的时候见过一面,这次也算是让镇国公好好享受一番含饴弄孙的乐趣。
原本小舅母也是想留下来照顾女儿的,但卿晚阁实在是住不下人了。
有镇国公在吗,她住其他院子也不合适,在时晚和时卿的再三劝说下,还是依依不舍的回了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