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和師父一起睡
蘇萬融跟師尊吵架後,很想和好,就藉口送師尊回房間陪著他一起走。卿羽塵本來就不想得罪男主,既然男主主動給了台階,他就趕緊順著台階下了。
走在路上,師徒倆一時默默無語,卿羽塵努力搜刮著話題:「大徒弟,你下山遊歷這三年,有沒有得罪過鬼王夜宇皓啊?」按照原作中的時間點,該輪到大Boss登門造訪了,卿羽塵想若是男主已經得罪了反派,那自己一定要未雨綢繆,趕在對方殺上門前集結所有的正道門派共同禦敵。
哪知蘇萬融聽到這個名字,卻一臉迷茫:「鬼王夜宇皓,那是誰?」
「什麼?你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嗎?」卿羽塵感到難以置信,在原作中,夜宇皓這個時候已經聲名鵲起了。男主怎麼可能沒有聽過他的名號?沒想到自己穿越過來後,產生了蝴蝶效應,不僅女主和奶媽的登場方式變了,男主的兩名隊友還換了,現在連反派都變得如此低調。
「你確定自己沒有得罪這樣一號人物嗎?」
「當然,我非常確定。」蘇萬融不放心地問,「師尊為何對這個鬼王如此忌憚?難道他傷害過師尊?」
卿羽塵心想:反正我一想到這個角色就覺得渾身疼,好像眼珠子舌頭四肢心臟都快要不保了。不過既然男主說他沒有見過這個夜宇皓,也沒有得罪他。那自己總不至於成為對方的撒氣筒吧?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夜宇皓沒有在江湖上混出名號,但是自己好像莫名其妙逃過了一劫的樣子。
卿羽塵想到保住了小命就開心:「他還沒有傷害過為師。你沒有得罪過他,為師就放心了。」
蘇萬融卻不肯就此打住:「師尊,這鬼王究竟是何許人物?若他對師尊是個威脅,弟子定當剷除!」
卿羽塵一聽趕緊制止:「別!」他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反應太過激了,反倒引起了大徒弟的懷疑,讓他在意起這個夜宇皓,萬一將來主動找上門招惹對方……於是他故意淡定地說:「這只不過是為師做過的一個夢。在夢裡,有這麼一個可怕的傢伙,你招惹了他,會帶來不好的結果。」
蘇萬融聽了啞然失笑:「師尊,夢境怎可當真?」
卿羽塵也笑:「說得也是,所以大徒弟你也不用太在意。」
蘇萬融點點頭,師徒倆又閒話了一些別的,不知不覺就走回到清明閣。蘇萬融白天抱師尊進屋的時候,並沒有往裡間走,這次卻一直送到了房間裡面,他一看師尊睡的床,就不覺皺起了眉頭:「師尊,連床你都改造過了?」
原本擺放在房間裡的帶床架和帷幔的長方形的床被一個圓形的大床所取代,床的骨架是用藤條編的,像一個花籃,「花籃」里舖著一床白色的被褥,一看就覺得很厚很軟,枕頭也不再是古人用的那種長條形方枕,而是一個又大又軟的枕頭,枕頭上還繡著一個眼睛賊大的女妖精——其實繡的是卿羽塵喜歡的二次元妹子,只不過在蘇萬融的眼裡看來,跟女妖精無異。
蘇萬融的眉心擠成了一個「川」字:「師尊把外面改了也就算了,連睡覺的地方也弄得這般不倫不類。」
「可是,我覺得之前的床太硬了,睡得不舒服。」卿羽塵雙手合十,作拜託狀,「反正改都改了,就算了吧。」
「不行,睡這樣軟的床,對筋骨不利,師尊你趁早把床換回來。」雖說過去了三年,男主對修行一絲不苟的態度還是一點沒變。
卿羽塵有些不爽,心想「那床是給我睡的,你又不躺,你管它是硬是軟」,但他又不敢用這麼生硬的語氣跟男主講話,畢竟剛剛和好,不想馬上又吵起來,正在心裡邊措辭,就聽到另外一個聲音:「那床是師父睡的,又不是給你睡的,憑什麼依照你的想法,難道不應該尊重師父的意願嗎?
卿羽塵回頭一看,說這話的是6仁甲,心想:到底是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還是阿甲最了解我的喜好,明白我的想法。
蘇萬融的額角上多了「井」字:「我教育師尊,跟你何干?要你管?!」
6仁甲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你是師父的徒弟,又不是他爹,要你管?!」
蘇萬融本來想發火,但他突然想到一個交換條件,於是火氣又降了下去:「師尊想留著這張床也行,6仁甲必須搬出外間!」以前他看這臭小鬼睡在師尊臥室的外間就十分不爽,每次想驅逐,這臭小鬼就會以自己還小為由拒絕,而師尊竟也贊成他這個觀點,加以袒護。
6仁甲聞言果然不樂意:「我搬不搬房間,和師父留不留床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藉此機會攆我!」
蘇萬融卻盯著卿羽塵:「師尊,以前你說6仁甲還小,離不開大人照顧,讓他睡在外間,如今他已經長大,用不著你繼續關照了吧?」
卿羽塵看了看6仁甲,想到他在自己身邊呆的這三年,真是越長大越黏人,每天環繞在自己周圍,師父長師父短地叫,若阿甲是一名女弟子,也勉強說得過去,畢竟女孩子嘛,黏人點也正常。但阿甲作為一個男孩子,算是美中不足,是他身上唯一的缺點。如果此時還不讓他獨立自主,搞不好他長大後會變成一個媽寶男,啊不對,是師寶男,估計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他,那豈不成了我的罪過?
為了把小徒兒培養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對6仁甲說:「阿甲,你大師兄說得也有些道理,為師明兒就讓你三師姐為你清理出個房間,讓你搬過去住。」卿羽塵的本意是想讓小徒兒有更為獨立和私密的房間,畢竟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需要尊重他的隱私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