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慈树王看到钟岳脸上和肩膀上的伤,不由垂眸,道:“连累你了。”
“你没事就好,那我们……”钟岳正说着,背后一股寒风袭来,他瞬间抱住大慈树王往一侧倒去。
一只大型兽境猎犬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丝鲜血从它爪子上流下。
“疼疼疼。”钟岳背后一阵火辣,身体温度正在上升,使他不断抽气。
“钟岳,你……”钟岳背后五道血淋淋的伤口,被大慈树王看得真切,刚要制止钟岳,他却先她一步起身。
钟钟岳着兽境猎犬咬牙切齿。“不讲武德,搞偷袭!”
他的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兽境猎犬的面前,正要攻击,兽境猎犬身形又一次消失。
兽境猎犬退到裂缝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死里逃生兴奋,一只从天而降的岩枪贯穿了它。
裂缝也在慢慢消失。
说是消失,倒不如说有某种力量在修复它。
一场战斗下来,钟岳觉自己体力差不多耗尽,脑子变得昏昏沉沉,失去所有思考的力气。
裂缝被修复,那股诡异的雾气也很快消散。
没了那股莫名的寒冷,大慈树王恢复行动能力,走到钟岳面前。“你受伤了,还能走吗?”
“能……”钟岳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说完,眼前一黑就失去意识。
大慈树王眼疾手快接住倒下的钟岳,修长白哲的手指接触到他,竟是似乎能烫伤自己的肌肤。
钟岳高烧了。
想来,光着身子,不断淋雨加上受了好几处的伤,这般是理所当然的。
大慈树王把钟岳架在肩膀,返回禅那园。
找到之前的学者要了一间休息的房间和药草,大慈树王亲自为钟岳包扎伤口,她小心翼翼地清洗着伤口,涂上药草,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
看着钟岳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大慈树王垂下眼帘。
大慈树王想起兰那罗跟她说的话。“这个那菈有泥土的气息,喜欢,喜欢这个那菈。”
她作为草元素生物,也对钟岳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大慈树王守着钟岳思考了一夜。
钟岳悠悠转醒,翻身正好目光与大慈树王探究的视线撞上。“树王,你这是?”
“感觉如何?”大慈树王伸出玉手摸了一下钟岳额头,颔道:“退烧了。”
钟岳努力无视鼻尖的阵阵幽香。“我昏迷了?”
“嗯,仅仅昏迷一夜,是因为淋雨加上伤。”大慈树王面容清冷。“你已经没事了。”
钟岳一笑。“谢谢你。”
“该是我说,没有你在,我可能受伤。”大慈树王微勾嘴角,接着她解释雾气寒冷的情况。
钟岳懵懂地摇摇头。“是吗,我完全没感觉耶。”
大慈树王起身,道:“我去跟主人要点食物,你吃完我们就走。”
钟岳刚要答应,这才现自己已经换上须弥服饰,想来是主人替自己换上的。“替我谢谢他们帮我穿上衣服。”
“我帮你穿上的。”大慈树王回头,面带微笑。
钟岳目瞪口呆望着大慈树王的背影,他抓狂了。
这就挖个坑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