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杏花算了算,这样日后只一天,家里从秦家得来的进项就是至少三十文。
公爹和婆母叠盒子的钱她不会要,实则算是家用,自己的二十文也要交一半。
纵然如此,一个月下来,她也能攒几钱银子,还不像以前那么累。
这一算账,算得心热。
郑杏花决定等过两天适应了这边,再去找一份上午能做的工。
“郑嫂子,下午咱们一道把夜市要卖的东西准备好。阿九不会白案功夫,劳驾你帮着我把生煎的面和出来。”
秦夏把板车推到院子一角停好,三人齐心协力把上面需要洗刷的东西都卸下来后,郑杏花就听见秦夏这般说道。
夜市要卖的四样东西,分别是铁板鸡架、酸辣粉、拇指生煎和钵仔糕。
铁板鸡架的腌制要紧在调料的配比,这一点虞九阙已经学会了,包括拇指生煎的馅料,他也可以帮着一起切菜剁肉。
但钵仔糕的粉浆和拇指生煎的面,还得秦夏把关才好。
另外酸辣粉最简单,辣椒油和小料都是现成的,到时候直接装车推着去。
郑杏花连声应道:“没问题,我把这些刷干净了就去。”
说完她就从柴房搬出大木盆,提出一口袋干净的草木灰。
秦家卖的吃食都舍得放油,不下草木灰根本刷不干净,不像一般人家,不年不节的日子里做的饭都是清汤寡水,哪里还用草木灰,水一冲就好了。
有郑杏花分担这种种琐碎,秦夏和虞九阙还可以进屋歇上一会儿。
今天卖得也不错,钱袋鼓鼓的,一进了门,两人就从床板下掏出钱罐,将新得的铜钱倒了进去。
“铜钱占地方,这罐子都显小了。”
结束后,秦夏把罐子用布塞住口,拿在手里掂了掂。
虞九阙想了想道:“若是为了攒钱,倒是可以去换成碎银,不过回头若是开了食肆,总还要铜钱找零的,莫若还是留着。”
秦夏也是这么想的,但日后挣得多了,必定是换成银子才更加保值。
他也是穿过来后才知道,铜钱兑换白银的比例并非总是一千比一。
如果世道太平,那么一贯钱的一千文,大抵就能兑换一两银子,若是年景不好,或许再添上半贯也换不到。
原书的男主虽是大雍现任皇帝的孙儿,看似差着辈,但按照书中的部分描述,并倒推时间线也可知晓:大雍朝当今的皇帝登基时是少年天子,至今已三十余载,眼看就要到花甲之年,在古时已算得上长寿。
其人圣明勤政,故而在位期间,朝局稳定,四海升平。
但到了晚年,被帝王心术浸染了一辈子,也未能逃脱古今帝王的老路,逐渐变得猜忌,连带儿子都一起防着。
为此听信谗言,将已故先皇后所出的嫡出太子废黜圈禁。
但即使靠吃老本,也足够保证大雍再安稳几十年。
是以,秦夏其实暂时不用担心手里的铜钱贬值太过。
毕竟他很清楚,未来即位的皇太孙男主也是个明君。
只是由此不得不联想到,虞九阙后来能够扶摇直上,正是因为他在夺嫡之争中眼光独到,果断站队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