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我做饭?”施然编辑好,粘贴到朋友圈的评论区。
“想代小猫感谢你。”它们应该很快要成为富二代了,阮阮刚才扫了一眼,点赞和评论的人都很多。
施然短促地笑了一下,淡淡颔首:“好。”
“那我去洗澡了。”阮阮小声说。
“好,你先睡吧,我看下剧本。”
“嗯,”阮阮起身,顺手将茶几上的水壶拿走,灌了一壶水替她烧上,才轻声道,“晚安。”
“谢谢,晚安。”施然说。
第二天阮阮早早地就起来了,去菜市场买了点菜,拎一箱牛奶和鸡蛋回来,等施然起床时,阮阮在擦洗厨房。
套房的西厨很干净,但看得出来锅碗瓢盆没怎么用过,她特意买了一块肥猪肉来开锅。
“你醒了?”她瞟一眼穿着睡袍的施然,顶级女星的自我修养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才从被窝里出来也没半点倦容,稍稍凌乱的发丝是旁观她的追随者,她眨眼,也好似轻飘飘地拂去脸上的彻夜的寒霜。
“做早餐?”施然将睡袍的腰带拆开,又闲闲地绑上。
“嗯,我先试试开火,不好意思啊没提前跟你打招呼。”
“没事,你随意。”施然闷着鼻音打了个哈欠,反手将头发捞到一侧。
阮阮伸手拿锅,笑眼盈盈的:“那你想吃什么?有牛奶配煎蛋,如果胃口还不错,要试试我做的榨菜肉丝面吗?”
“好吃?”
“反正玫玫说好吃。”阮阮洗着锅。
施然不置可否,但阮阮读懂了,看一眼手机:“二十分钟,你去洗漱吧。”
“谢谢。”
阮阮的榨菜肉丝面果然是一绝,她特意买的水面,软硬适中又很有嚼劲,浇头是新炒的肉丝,榨菜就是随处可买的涪陵榨菜,但她不贪多,只加一点来提味,小葱点缀冒着油花的香味,不用太多调料,也能吃得食指大动。
她先是给施然搅拌了一下,在热腾腾的蒸汽中微眯眼,小猫警官变成小猫厨娘,如果穿上围裙就更像了。
而她没带换洗衣物,偏偏穿的是施然的白衬衣,袖口卷得高高的,肩线垮下来,袖管也很空,只有锁骨下方被天然地支起,一动作便有引人遐想的阴影。
以前施然不懂,为什么有人爱看女朋友穿自己的衣服,现在懂一点了。她冷淡地坐在桌旁看阮阮,将眼睛缓慢地一眨。
吃完早餐,施然和阮阮一起洗碗,随后俩人坐到客厅看剧本。施然看今天通告上要拍的,阮阮看《神龛》。她问施然借了一支酒店的圆珠笔,一面看一面记笔记,偶尔有不懂的地方向施然请教,乖巧得仿佛从未踏入社会的大学生。
她仍然忍不住要默读出声,但想到施然在旁边,便极力克制,耳朵都憋红了,看得有些慢。
眼睫毛便起起落落的,施然瞥她一眼:“你可以读出来,不会打扰我。”
“是吗?”
“以前拍戏,在街上也背过剧本。”施然没什么表情地说。
还在景点拍过,剧组围栏外面的大爷大妈热情地拿手机拍她,一边拍一边喊:“施然!施然!”而她还要深情款款地与对手戏演员诉衷肠,对手戏演员只用带个背,当时脸青青绿绿的,像被人揍了。
阮阮对施然的合作经历很好奇,趴在茶几上听她时不时讲两句。
她求知若渴的眼神仿佛施然是她的教授,而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她在春梅艺校上的课很糊弄,不像正统戏剧学院那么系统性那么科学,她跟施然说,后来在网上看戏剧学院的学生解放天性训练,才发现自己学的,像跳大神。
她自顾自笑起来,施然没笑,凝眸注视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阮阮忽然凑近,蹙眉:“你长了颗痘痘?”
声音很轻。
“是吗?”施然拎了拎眉头,垂眼看她。
阮阮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一下她嘴角下方:“嗯,这里,是痘痘吗?”
本想问她,被碰到会不会痛,如果红肿多半就是,可她们离得太近了,话讲出来跟羽毛似的,扫在施然的鼻端。
施然的喉部微微一咽。
阮阮抿唇,有些懊恼,掀起眼皮软软地望着她:“是不是早上吃太油腻了,能盖住么?”她担心不连戏。
但她在施然的眼神里看到了别的,下一秒,清雪似的气息覆过来,施然偏头,含住她的下唇。
她们安静地接了一个吻,十来秒,随后施然退开,神色如常,略动了动眉心:“应该可以。”
“那就好。”阮阮收敛紊乱的心跳,抿住残留的湿润,垂头继续看剧本。
施然翻一页书,余光看见阮阮的唇线略微浮动,她的舌尖在隐秘而回味地一扫。
俩人都有些想做,可不太好,下午还有工作。
虽然不饿,顾及rundown的安排,午饭还是吃得很早。简单炒了西红柿鸡蛋、麻婆豆腐、茄子煲以及一个蔬菜汤,施然帮忙打下手,之前参加综艺练的刀工依旧很管用。
俩人一边吃一边聊。
阮阮想起方才看的剧本,端着碗想了想,犹豫要不要开口:“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她在这方面实在没有经验,也不知可以问谁的意见。
施然看她一眼,示意她说。
阮阮斟酌用词:“我不是跟你说,我有个闺蜜,也是我的助理,吴玫,你有印象吗?我在想,我进组之后,可以推荐她演个角色吗?不用太重的戏份,她本来是群演,有些台词能发挥一下我想她就会挺开心了。”
“嗯……她演技还行的,在家的时候她经常跟我对戏,反正,不比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