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浔说着,朝纪枝伸手。
坐在台阶上的人扯着嘴角笑了笑,搭上盛浔的手。
“好的,盛先生。”
纪枝淡笑着开了个小玩笑,想要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顺带着掩饰自己此刻不佳的情绪。
盛浔把医疗箱放回客厅的柜子里,知道纪枝是故意的。
沉静的眉眼淡淡压下来,有几分无奈,但也没说什么。
纪枝以为,话题就此打住。
她拿起手账本,转身,一瘸一拐准备上楼。
这个夜晚,她好像格外倒霉。
刚迈步上楼,身后就有脚步声跟上。
纪枝的手腕再次被人握住了。
盛浔站在下方的台阶,纪枝站得有些高。
难得的,纪枝这会儿需要垂着视线去看他,目光带着不明所以的问询。
“你哭过了?”他问纪枝。
“哪有。”
嘴上否认着,纪枝还是稍显慌乱地打开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
好吧,眼眶红红的,藏也藏不住。
于是,纪枝找借口狡辩:“摔得太疼了,没忍住,怎么?不许哭?”
这一刻,似乎只有把娇蛮的气势摆出来,才能遮掩住纪枝的心虚。
盛浔没搭腔,而是开启了另外的话题。
“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阿珵住院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为什么你会这么熟悉治疗的流程。”
“那个本子上记录的东西,是不是跟姓汪的有关?”
是不是做商人的,都是这么敏锐?
他几乎就要推测出了前因后果。
男人身形高大,力道也是压倒性的。
他拉着纪枝往客厅走,打开冰箱,拿出唯一那罐啤酒,冲纪枝晃了晃。
“我收回白天的话。喝吗?喝醉了,比较容易说出来。”
深邃的眼眸似乎染了柔光,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
而她才搭建起来的心理防线,就这样不可理喻地,瞬间溃不成军。
纪枝欣然笑了笑,动作颇为豪迈地拿过那罐啤酒。
“喝!”
“盛浔,给你讲个故事听。”
“嗯。”
十几年前的景海市,发生过一起恶性绑架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