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本小姐平时一周也不必走十里。”
“安府这么小吗?”
“土包子,本小姐都是乘宝舟。”
“哈哈!”
安小安有气无力的瞥了眼幸灾乐祸的伏榕,她逆着光,背负谢雪沾溪枪,迎风立于沙丘之上,英姿昂扬。
安小安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看什么看,名花有主了。”
伏榕勾起坏笑,往练红缨身边蹭了蹭,惹得俩人翻了白眼。
嬉闹间,伏榕的一对黑亮眸子,时刻警惕着无边无际的沙漠。忽然她神情凛然,正色说道:
“小安,起来!”
“嗯?”
安小安尚未反应,平静的沙丘涌出两道如浪般的波纹。
“欻——欻——”
两只皮囊褶皱的丑陋蜥蜴,张着兽口从沙中窜出,密密麻麻的尖牙布满口腔。
“咻!”
一支木质峨嵋刺精准的穿颅而过,蜥蜴应声倒地。
红衣摇曳,身影自在。
练红缨手掌翻飞,另一只峨嵋刺贴在掌心快速旋转,顺势割断第二只蜥蜴的喉头。
“欻——欻——”
时间屏障内,同样响起窸窸窣窣之声。
灰白色的时间屏障内,竟也涌出两道痕迹!
澹卿一个箭步护住练红缨,两只模拟蜥蜴的时间兽,以相同的姿势扑来。
“砰!砰!”
澹卿轻而易举的打散,警惕的盯着四周良久,才舒了口气。回首却见练红缨依旧背对,一言不发的看着屏障外的光景。
卡在喉头的话不上不下,澹卿的目光暗了暗,抿着唇,两步凑近,主动搭话道:
“红缨,时间兽应是只能模仿现实。”
可练红缨没有施舍来一个眼神。
“啊!!好疼呜”
安小安泪眼汪汪的捂着左臂,指缝间留有点点血迹。
“我看看。”
练红缨拨开安小安的手,只见白皙的手臂上一条细长的口子,血已经止住,练红缨还是悉心的往伤口处,弹了些药粉。
“哇啊啊!更疼了!”
“闭嘴,伤都愈合了,疼什么疼!”
伏榕揉着被吵痛的脑袋,一脚踹在郎画白的屁股上,没好气的说道:
“带刀护卫,你的主人受伤了。”
“嗷?”
郎画白一个踉跄摔在沙中,刚想冲伏榕呲牙,见安小安豆大的眼泪噼啪往下掉,哑了声音。
狼耳背垂,郎画白有些不安的小幅踱步。
“你别打她!”
安小安哭哑的嗓子,有些破音。伏榕气笑,又是一脚将郎画白踹到安小安身前。
郎画白栽在安小安的腿上,意外的安分,幽绿的狼眸,几次瞥向安小安哭红的鼻尖,安小安抹了把泪,强装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