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连起来给长辈行礼都忘了,老道士内心笑道。
一个女道士装扮的貌美女子忙坐到俊俏道士身边,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笑道:风秀儿师姐,怎么了,难道?她故意顿了一下,一双大眼睛斜视着道士低着的头,把嘴巴靠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你思凡了。
风秀儿脸噌的红了。她急忙转向那女道士,可后者却躲开了。她在前方看风秀儿难堪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其余三个道士也笑了。思凡,你去叫掌柜的送菜来,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面貌俊朗的帅道士转身就走了。
老道士又转头看向那女道士,说到:好了青瑶,不要开玩笑了,人前慎重点。
女道士哼了一声,才又跳着步子走到风秀儿身边讨饶。其余人见了也都莞尔起来。
老道士看着这一众徒弟,脸上虽笑着,心中却暗暗叹道:哎,都是少年啊!谁想这一躺出来到底好与不好,可一直在山上,他们情欲渐生。两年前的落阳山上……哎,他小叹了口气,众人都没看到。
思凡回来了,他盯着众人,目光在风秀儿身上停了一下,就很快打入了又说有笑的团体中去。
风秀儿勉强应着,她匆匆吃完饭就跑回房间去了。
众人虽奇,却无一人在餐桌上点讲出来。
而在他们吃饭的空隙,掌柜的叫小二他们把前门关上了。这是惯例,客栈晚点就要关门,住宿的也会理解这种行为,因为没有人会想在大晚上的出去。渝州城中虽有夜市,可这里不是城中,而是城东。边缘区。
妙空门外呼呼睡着。
风秀儿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内。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椅子。窗边有一脸盆和盛放它的木脚架。
风秀儿从床头翻出自己的包袱,打开,里面有几套衣物和两个青花瓷小瓷瓶,用木塞封住。
她取出一件青色的道士服,跑到门口,把门闩放到凹槽里,后又回到桌子前,也没有收拾好东西,就又拿起一个瓷瓶,打开窗户,身子轻轻一翻,人就无声无息的上了屋顶。
她施展轻功,脚尖轻点瓦砾,人就又从屋顶跃下,到了迎客栈正门前。
妙空呼呼睡着,全然不知有人已到身前。
风秀儿看着黑暗中模糊的人影,轻轻把衣衫给他盖上。接着,她把瓷瓶放到他的手边,站立了一小会,然后就快的绕过客栈后边,施展轻功。人又跃回了房间内。
众道士吃着饭,偶尔说上一两句话。老道士笑着听一众徒弟说话,突然,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屋顶上,然后又放到了门口边。
他忽的又自个的摇了摇头。思凡见师傅摇头,以为自己一众聊天有不得体的地方,于是就向老道士请教。
老道士摇了摇头,道:思凡,非也!不是你们所说有不得已之处,而是我想起从前,莫名觉得欢喜。
众人听师傅这般说,青瑶性野,忙道:师傅,从前有什么好笑的,你干嘛笑着摇头。除非……哎!众徒弟相望,笑出了声。
哎,青瑶,你呀!说完,他站起来,我先回房去了。
哼!师傅都不说,青瑶在老道士身后嘟嚷道。
老道士无奈的笑起来,回头看了一众人,又无奈的叹着气,摇头走了。
四个徒弟忙欢快的讲起青年少女们爱谈的事上来了。很快,众人大笑了几回,也各自回房了。
风秀儿熄灯躺下了,她侧着身子,脸向着里,睁着眼,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她听到走道里有脚步声,知晓一众人回来了。她闭上眼,不动了。
师兄,回房了,青瑶,回房了。
去吧去吧。青瑶那欢快的叫声传来。
听得众人胡乱应了几声,也都各自回房了。
哒哒哒,风秀儿的门口传来敲门声。谁?她起身,我睡下了。
哒哒哒,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下床,抹黑走到门口。对着门口小声道:谁?
没人应,她又重新唤道。还是没人应。她拨开门闩,打开了门,门口却一道身影也没有。她皱了一下眉,目光看到一个房间去,最后把门带上了。
是夜,月如水。洁白的月光却只能侵染天上飘飞着洁白的云,而地下山形屋室却在黑暗中呈现出朦胧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