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4年,清江镇接到的失踪案高达13起,最近的一起在两周前,一个女人自称丈夫45岁的丈夫失踪。
如果周颜给的消息没错,那么肯定人在这儿。
正逢冬季,天寒地冻,寒冷干燥的土壤,犹如一个巨大的冰箱,盖住了尸臭味,天还没亮,不好寻找人具体埋在哪里。
天一旦大亮,那些人就会知道他们没死,大肆搜山,他和姜颂逃不过。
姜颂见祁宴南不说话害怕极了,但是心里还存着正义。
“非挖不可吗?”
“干我们这行,讲究人赃并获。”饶是姜颂颤抖的身子,让祁宴南不忍把话说的太直白。
姜颂明白,既然蹚进这摊浑水里面了,就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害怕归害怕,她更心疼这些被抓来当黑旷工的遭遇。
如果不是家庭所迫,谁愿以命换钱。
做好心理建设,姜颂松手。
祁宴南拖着女人纤细的腰肢,接触到冰凉的皮肤,忍不住责问:“怎么穿这么少。”
说着就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
这会儿温度应该都到零下好几度了,姜颂赶忙阻拦:“待会儿跑起来就不冷了,你知道的嘛,我一到冬天手凉脚凉。”
这话不假,祁宴南还是坚持脱,姜颂不让:“好了,真不冷,咱赶紧找人吧。”
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凭着直觉,姜颂觉得查起来很难。
祁宴南摸黑拿出一把匕首,切断一根竹节,去掉多余枝丫,递给姜颂。
于是又按照刚才的手法,又弄来一根竹节。
“这段时间清江严寒,土壤冻结,他们应该埋的不深。”
姜颂问:“能猜出什么时候埋的吗?”
祁宴南敲了敲脚下的土壤,说:“最近一期报警失踪案,在两周前。”
如此,姜颂心里明白了,用竹竿的头戳了戳冻得结实的土壤。
这边祁宴南拉住她的手,“天黑.一起。”
这是不放心她一人。
姜颂虽然很想有骨气的甩开他的手,可一想到脚下埋着人,就像踩着随时会爆炸的地雷,哦不,比地雷还可怕。
她心里发毛。
她经手的大多数民事案件,和过手无数经历过刑事案件的祁宴南不同。
害怕的要死,只好紧紧拽着祁宴南衣袖,跟着往前走。
黑暗里,两个人一路摸索,不知走了多久,绕了多少圈,一直到天麻麻亮的时候,终于在几颗竹树下面感觉到异常。
“这儿好像有情况”
众所周知竹树的生长周期缓慢,一般没有十几年很难长大,这个根下面和其他不一样。
高高凸起,并且凝固了一大块冰,清江入冬后,连日干燥,能上冻到这么厚的冰层,不正常。
祁宴南走来,摸了摸冰雕。
像是刻意为之。
“我说的没错吧.”姜颂既害怕自己猜对,又害怕自己猜错。
天已经凉了,祁宴南伸手摸了下,冰层大概有十几厘米。
如此,足够埋下一个成年男人。
担心吓到姜颂,祁宴南把她拉开,准备自己凿开冰层。
姜颂这个时候已经不害怕了,想到里面可能埋了一个无辜的苦命人,顿时血气上头。
“你确定人在下面的话,我去捡点枯枝点火。”冰层太厚了,靠手挖,费时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