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勾着唇,主动攀上祁宴南的肩,柔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
纤纤手指在他怀里四处点火。
正襟危坐的男人面对勾引,坐怀不乱,只是放在腿上的慢慢攥进的拳头,暴露出此刻的隐忍和掩饰。
“祁宴南……”姜颂慢慢凑上去吐气如兰,像危险的毒舌吐着信子。
一冷一热的视线,在空中焦着,姜颂偏头,对着她挑眉笑。
模样嘚瑟又傲娇。
谁料祁宴南不为所动。
冷淡如斯,仿佛怀里的像厚重无趣的条例似的。
不上钩拉倒!
姜颂瞬间没了兴趣,垮着脸起身。
还没站稳,手臂一扯,再次落入怀里。
祁宴南眉目含着危险的笑,凑到她唇边。
闻着熟悉的栀子香,勾起他风流的唇角,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连声音也是冷的钻骨头:“姜颂,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
没了软肋的姜颂,早就不把祁宴南放眼里。
今天祁宴南破坏了自己的好戏,本就心里不爽快,如今面对他的威胁,姜颂口出恶言。
“巧了,我也有限度,尤其是对于这种人。”
祁宴南挑眉:“我是哪种人?”
“借方卫弘之手,利用我,给陆时禹敲警钟,让他自乱阵脚,难道就不许我向陆时禹投诚?”
姜颂推掉祁宴南的手,又恢复平日里锋利有棱角的模样,“你看不起我好了伤疤忘了疼,我瞧不上你为达目的不惜利用所有人。论恶心,祁宴南,你我半斤八两,谁又比谁高贵?”
脱口的话向沾了毒的刀子,直直捅进祁宴南心口。
从她眼里翻涌的情绪里,祁宴南看到了鄙夷、失望、愤怒、嘲讽、麻木。
唯独没有看到一丝情谊。
就好像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癫狂不能自已的囚徒。
袖手旁观,高高挂起。
祁宴南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
姜颂不理解他为何失笑。
撑着胳膊想起身拉开和他的距离。
祁宴南手压着她肩膀,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怎么,说到痛处,恼羞成怒?”
“姜颂,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温热的掌心抚在脸颊,祁宴南敛着情绪,冷冷的盯着怀里的女人。
僵直的身体,没有温度的眼神。
祁宴南收回手,将她推开,踉跄站稳。
他还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底有莫名的情绪在涌动,又翻涌不出什么情绪。
只得手握成拳,转身离开。
祁宴南离开后,姜颂干站了会儿,感觉莫名疲累,脚下一软,身子沿着沙发靠背缓缓话滑坐在地上。
姜颂啊姜颂,你还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货!
可是怎么办呢,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祁宴南要这么设计伤害自己,难道就只能低头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