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玫仍然想着道歉,只是——
“砸钱我肯定砸不过对方,我该如何才能表达我的歉意呢?”
奶茶钱加上饭钱怕是得好几万了。
她有些苦恼。
猎物对自己此刻的处境一无所知。
许玫的同事们对她的纠结亦是一无所知,除了少数脸皮薄的人找个借口没参加,大多数人都欢欢喜喜地去吃饭。
当然,接受了lennart的重礼,平日里就得多帮衬许玫。
同事们知道上述道理。
lennart一箭双雕。
许玫回家时,她的父母正在客厅的沙发坐着。
许父看农业频道,而许母则低头玩手机。
听到开门声,两人立即放下眼前的视频,转而看向玄关处,在看到许玫身影后,两人眉宇之间的紧张散去。
许母走到许玫跟前:“玫玫,你什么时候跟theo关系变好的?”
许玫疑惑:“theo”
“就是葛阿姨的儿子。”
原来他叫theo,许玫心想。
“也没有很好。”
许玫道。
毕竟,对方连名字都不肯告诉她。
许玫疑惑:“可娟姐告诉我,今天他儿子故意找她要了你的手机号码和你的工作地点。”
许玫愣:“theo他不是和葛阿姨关系很差吗?”
theo为了不亏欠许玫,甚至能主动和自己讨厌的母亲交流。
想到这,许玫忽然想笑。
这人真是不肯亏欠别人一点儿。
跟她真像。
许玫因为亏欠lennart而纠结了几个小时的复杂情绪烟消云散。
她起初觉得lennart难以接近,下午时则又多了看似冷漠其实体贴、思虑周全的观感,而如今她却觉得对方和她一样爱钻牛角尖。
下午因自惭形愧而升起的疏远感被此刻她找到的相似点升起的亲近情绪取代。
她忍不住想了解更多有关“theo”的信息。
除了他生长于德国,现在是公司高层,会画画之外的更多消息。
许玫便向她妈妈打听。
她妈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命苦的很,儿时母亲不在身边,父亲又不喜欢他。”
许玫插话:“他父亲不是抢了他的抚养权吗?应该很重视他啊?”
许母否定:“他父亲抢他的抚养权只是为了报复娟姐,根本不关心他,只给些钱任他自生自灭,他父亲简直是个渣滓。”
许玫听得揪心:“他好惨。”
“是啊。”许母附和,“可能就是因为他从小和父母关系不好,导致他现在特别依赖于和初恋也就是和他前妻的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