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禅元这才想起来。
他还不知道恭俭良的虫种呢。
虫族虫种千千万,总不能什么倒霉事都叫他摊上了吧。
“禅元。禅元。”先前去的那两个蝉族雌虫没一会屁滚尿流地跑回来,双唇煞白,“雄、雄——”
禅元心里一咯哒,默默给自己的臭嘴一巴掌。
“雄虫!雄虫!找你,快快快快,快点过来。”
“不!我不去!”禅元抱住桌子,嘶哑道:“我不去!我不去!”瞧瞧他的同族们,这番屁滚尿流的姿态,呆滞的双眼和惨白的脸,答案太显而易见了!
谁见到美人会露出这种表情?
“啊啊啊!你必须去,你必须去。”两个蝉族雌虫面目扭曲,一人一边将禅元的手掰开,大义凛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们是同族!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害我!”
其中一人道:“不不不。我是金蝉种。”
另外一人道:“我是鸣鸣蝉种。”
禅青襟油蝉种元:……
他就这样被一起抱头鼠窜的蝉族同僚们丢到了宿舍里。
“等等!”
啪叽——门从外面锁上了。
禅元“啪啪啪啪啪”拍得手都红了,只听见外面室友高喊,“禅元!撑住!”脚步声凌乱,却越来越远,最后消失。
屋内,只有他自己越来越粗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原来你没死啊。”
雄虫轻松愉悦的声音从禅元背后传来。透过凌乱的柜子和床铺,被褥被什么东西割破,棉絮飞舞后落在地上,像雪,遮不住地上斑驳的血迹。
禅元那两个螳螂种室友生死不详,堆叠在一起,身边放着几个变形的枕头。恭俭良翘着二郎腿,正坐在他们的背上,用纸巾慢条斯理清理指甲里的血污。
“我还以为,某个人跑几圈就没了呢。”恭俭良将纸巾揉成团,丢到禅元的脸上,“过来。”
禅元被纸团砸中脸颊,一种被人当做狗,尊严被践踏的羞耻与愤怒升起。他握紧拳头,低下头,努力咬住后牙槽。更令人惊慌的是,随着他脊背和肩膀地僵硬,下半身一种微妙的感性升起,无法遏制的兴奋与地上的血迹一步一步接近。
一滴。
两滴。
禅元走到了恭俭良面前。
“叫人。”恭俭良伸出小腿,撩起禅元的裤腿。他穿着拖鞋,此刻拖鞋挂下来,禅元可以清晰地看见雄虫粉红的后脚跟,以及那轻轻蹭着自己的圆润指甲。
他吞咽下口水,脑海中属于凶杀片的经典场面轮番播放,最终化为一句:
“雄主。”
咔擦。他的腿从中发出折断的声音,禅元整个摔在地上,还不等做出任何反应,雄虫的膝盖压在他的咽喉,压迫导致的窒息骤然降临,禅元徒劳地用手抓住恭俭良的大腿,在上面留下几个殷红的指印。
“啊。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