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若雌虫主动申请相关活动,预判伤情超过三级,需向裁决处、医疗室提交‘自愿书’,最大程度保证自身安全,可报销药材控制在3000成本,超出部分将以军功抵扣。”
“第三条:在提交‘自愿书’的前提下,雌虫发生生命安全意外,雄虫将不受任何法律条款约束。反之,雄虫承担全部责任。”
所有人确认后,捉了几个字句上的顺序,签下自己的名字,确认,上传。
而禅元和恭俭良知道这三条时,已经是一天后。
提姆向这对怨种夫夫宣读了补充条例后,还真挚地向禅元发问,“感觉怎么样?”
禅元感觉很糟。
他和恭俭良难得有立场一致的时候,比如他们两现在都觉得提姆真是自己的人生大敌。
“所有人都知道了?”
“没。”提姆道:“只有裁决处和医疗室。”
哦。那很快,整个星舰都会知道我是个变态了。禅元安详落泪,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别听恭俭良说的好像很严重,可他自己除了给雄虫找找雌侍,上跳下窜,发愁网络骚话黑历史外,禅元自己认为是个纯洁无瑕冰清玉洁的好人。
而现在,这三条一出,他的未来便分为两条路:一、雄虫玩玩无伤大雅的小意思,自己那些变态想法石沉大海。
二、他签下所谓的“自愿书”,独自面对雄虫的狂风骤雨,生死不论。
要么克制变态,要么在生死中越发变态。
禅元有点想选后者,可他又觉得自己不足以活下来,还犹豫着,恭俭良倒很开心,“那我就不用玩这些啦。”
与禅元不同,恭俭良小时候便觉得禅元挺变态的。
还在上学时,小雄虫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大书特书各种奇奇怪怪的存在,并且向陌生网友科普奇奇怪怪的道具与工具,说到兴奋时一个人叽里呱啦刷屏大半天。
恭俭良曾经拿着这个问题去问二哥序言。
他哥摸摸脑袋,道:“弟弟,我不懂你们变态啊。”
虽然双方变态的地方不一样。可一想到网络茫茫,四千多人中自己才遇到这么一个奇葩。恭俭良一度真诚想理解过禅元的想法。他努力看片,学习凶杀片,却怎么也领悟不到禅元兴奋的点,最终粗暴地判断“反正他喜欢,满足他就好了”。
实践总是比空想困难。
恭俭良已经在禅元难以捉摸的变态爱好上吃透了苦。例如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按照对方聊天记录里说的内容做,禅元却总不像他说的那样,兴致大发,任人宰割。
雌虫真难懂,还是直接冲目标比较快。
恭俭良转头撒娇,“禅元~”
快点生蛋,快点生蛋,快点生蛋啊!
痛失选择权的禅元捂住脸,发出深深的叹息。提姆若有所思,结束对话后拍拍这位一家之主的肩膀叮嘱道:“克制点。不要玩得太花。”
根本没什么花样的禅元:……
他看看自己活蹦乱跳的雄主,内心还在安慰自己,“没事。前者也很不错,世界上所有的刺激都要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已经有这么好看的神经病雄主,就不要计较那么多啦。”
然后,恭俭良飞快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掏出一把子东西丢到垃圾桶。
“为什么要把这些丢掉?”
禅元捡起雄虫的制服,包括但不限于学生制服、白背心、各种好看却紧身的裤子。光是想想雄虫船上这些衣服,禅元便血气汹涌,他甚至看见一条连体泳衣,样式是他最爱的雄虫款。
“不穿了。”
“为什么不穿。”
“条例说过不能玩。”恭俭良叉腰,理直气壮,“我不陪你玩变态游戏了。我要好好攒积分。我要生蛋。”
“那你穿上。”禅元头疼,拿起那件泳衣,“丢了多可惜。”
“又没用。”恭俭良总有自己的歪理,“你以前说,想看雄虫穿泳衣做什么出水芙蓉,最好还是从血水里出来……反正很多,你要我翻翻看吗?”
禅元:……
实不相瞒,他现在也想看。
“那这个呢?”禅元从垃圾里找出一件蕾丝花边睡衣,“这个总能穿吧。不要丢掉呀。”
我还想看呢。
“不要。”恭俭良没这种审美,“你说想要体验《古堡惊魂》我才买的。还有什么吸血呀、点蜡呀,我看了,好累,没意思。我才不要玩。还要穿那么多蕾丝衣服,痒死了。”
禅元快馋疯了。
如果不是今天,他都不知道雄虫真的有把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性癖记住,还分门别类去选衣服,塞进箱子里。他都不知道要憎恶那三个条例,还是感谢那三个条例了。
眼下,他的漂亮雄主坐在床上,双腿盘坐,催促道:“你上不上来。”
禅元抚摸手中柔软轻薄的布料,狗胆包天“雄主,我想看你穿这个。”
恭俭良抄起枕头打他脸上。
“穿了就做嘛。好不好。”禅元哄他,“我保证,马上就有蛋。只要把这些衣服穿一次,睡一次,绝对有。”
“你骗人。”恭俭良记仇,“雌虫都是大骗子。”
他失去兴致,用被子蒙头盖住自己。
“雄主。你看,这第一条说可以适度。只要你不打我,就穿个衣服,完全没问题啊。”反正他脸都丢光了,这不得从罪魁祸首这里讨要点利息吗?禅元牙痒痒,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种私密事情,除了恭俭良这抹蜜小嘴,还有谁能叭叭乱说。
今天不哄雄虫穿一套,他简直愧对于接下来二十年的变态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