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洁白敞亮的房间,在外面的乌云路过将阳光阻止在落地窗后,陷入了暗淡,下午三点的时间,室内却像是六点半空无一人的初中教室似的沉寂,毫无生气
原本白皙皮肤变得死寂惨白,像是在停尸房搁置四五日的尸体,没完全擦干净的残妆在肌肉的不自觉抽搐上蠕动,像是纹身咒文,像是古巫的祭祀舞蹈,配合上诡异的潮红,像冥妆不像活人,原先满是冷漠的眼睛瞳孔微微扩张,眼白被血丝占领,像是即将哭泣又像是要暴起伤人
一个声音似乎跨越时空般淡淡的传来,带着笑意
“来,吃颗枣子”
眼中的瞳孔瞬间收缩到针尖大小,两只手在桌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镶嵌进肉中,血液悄悄的流淌出来,却一点都不能解除那种恐惧
对面的妖异少年倾身将枣子准确的递在她口边,哪怕他蒙着眼看不见,可还是被他压的连呼吸都不敢,死死的盯着他黑色的眼罩,仿佛下一刻,眼罩会滑落下,露出那不可描述的可怖景象
两分钟,憋住呼吸的她颤颤巍巍的张开了那防水的红唇,身上打着摆子,背后的冷汗一遍又一遍,身体不敢动作。只是身体稍稍向前倾斜想要用口直接衔住那枚红枣
快了,快了!
眼罩下的聂齿笑容更妖异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蕾口中偷偷呼出的热气
嘴唇一秒一秒的接近,鲜艳的红唇快要碰到被咖啡泡发的红枣,像是要吞下块生肉
接触的那一刹那,异变生起
天空中飞翔的鸽子停止扇动的翅膀却诡异的定在那里,落叶在风中打旋和风一起卡在缠绵的姿态,行驶的私家车,飞驰的骑行者,正在打团的五黑对局,一切的一切都凝滞下来
时间停止了
唯一的异常便是突兀消失的聂齿本人,像是扭曲的塌陷消失变成一个奇点,空中还留着那颗枣子,只不过只剩下了一半,横切面似刀割般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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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毫无生机,风不动,草不摇,毫无疑问这也是个被时停的世界
在某个破旧的天台,一个奇点像是旋窝般扩大,重组出现了保持前倾动作的聂齿,还有指尖上那半颗枣子
似乎有一阵无声的波纹扩散开来,鸟叫声,人言声与汽车的喇叭声混杂的传出,世界恢复了运转
聂齿微微一晃便稳住了没有支撑到桌子的身体,右手往下一挥,将下落的半颗枣子攥在手心中,手轻轻的握了握
“被切成一半了吗,呵”
没有第一时间摘下眼罩,他感觉身边没有人,稍稍听了听便知道了大概情况,楼下的车声和人声告诉他,现在处于一个用着英文的大都市的某个天台上,闻了闻身周的气味,便确定了这里大概不是市中心,应该算算靠近市中心的类似贫民窟的地方,这并不奇怪,在现实社会中,某个石头城便是如此
慢慢的撤下了眼罩,那是一双看上去很普通的东方人类的眼眸,平常也不值得注意,唯一差别可能是他是十分稀少的纯黑色眼眸,而不是大部分人的棕色,虽说离远点也分不清两种颜色的差别
四周瞟了一眼,一个堆满杂货与绿植的天台上,可能是私人的,让天台旁边走,靠着栏杆观察了一下身边环境
“啧啧啧,不是原本世界有的城市,那是穿越了么”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大厦广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骤然发笑了起来,可能因为有趣也可能因为其他原因
“这种身穿只有可能是人为,就算不是,那种够级别的大佬也能观测到,是看真实戏剧吗还是因为什么”抱着臂膀看向天空想着
“那么,系统启动”没有半点反映
“金手指启动”也没有反映
“呵呵,真是恶劣呀,把我直接拉到这个世界,还在最关键的时候,经过我同意了么?还不给金手指让我体验一下,真是让人十分恼火“,咧着嘴自言自语的呢喃着,虽说没有金手指也能在这种科技的都市里活的和以前一样,但是没必要!
“准备好了么!我来投诉了”嘴角咧开略显疯狂的笑容,将手中半颗枣子用力握住搓碎,将果核取出,锋利的那头对着看似瘦弱躯体下的心脏,完美避开肋骨,侧身用力一拳,果核被狂躁的力量推送进心脏,身躯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咧开的嘴角肆意的对着天空,比划着。
我来了!
时间再次停止,身体迅速塌陷落入通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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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可描述,无法认知,绝对神秘的可能是暗淡的像是虚空般的世界?纬度?中,一位不知其名,不知其身,不知其意的伟大神祗一边观看着几个类似与屏幕般的虚空星璇,一边捏着一给像是光球一般的奇异事物。
刚刚捏好,随手招来了一个虚空通道,准备将手中物品塞入进去,打开时突然愣了一下,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在手指边漂浮的小鱼干大小的尸体,浑身充满了裂痕像是纹身像是破蛹成蝶的进化
随手将光团拍进那具尸体将其扔了回去,便不再管他,不过虚空视频旁边多了个小窗口
呼哧呼哧
剧烈的喘息声从尸体上响起,胸膛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躯体上遍布着裂痕般的纹身,仔细看着仿佛还在流动
咚咚咚咚
强健有力的跳动声从胸膛中传来,镶嵌在心脏中的果核被心脏吞噬在其中,诡异的融合在一起,似乎在孕育着什么
猛的坐了起来,无视了脑海里的系统启动声音,死死的盯着天空,一直嬉皮笑脸的模样似乎多了些不该有的愤怒
“施舍的补货么,我要的可是交流,还是看透时间线觉得都没必要了吗?那你想到我会再回来吗”
动用着所有能力一拳将自己喉骨打碎,冷笑着再次瘫软在地面,等待着死亡
神祗沉默着看着手指边的尸体,想了想将光球扯了五分之四出来,又从新送了回去
诡异的消失诡异的出现,这个世界经历了太多的时停
破碎的喉骨蠕动着复原,聂齿再次睁开了眼,掠过脑海中的残缺到了极致的系统,反而笑了出来,他们已经定下了约定,聪明人对话从来不用说的太明白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面对太阳直直的升了个懒腰,双手的形状刚好是中指,他知道祂不会在意,就算在意又能怎么样?反正现在就想爽一下那就爽了,后果啥的随便来。
如果没有最后那句话,或许祂不会做什么,但后面的故事却因为这最后一句的想法产生了有趣的变化,不过对于聂齿来说,只是个难度提升的debuff而已,只会让冒险变得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