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戒指。”纪元随口问。手上动作不停,用创可贴把他脸上的伤口贴好,半蹲下身帮他处理肩膀外侧和膝盖上的伤口。
纪元抬眼看向江晴也。
后者闭起眼深呼一口气,仿佛怒气下一秒就要爆发似的。
可意外的是,他却忽而笑出声,“willie的大脑是直肠结构,你要直接说他才明白。”
悄声和纪元吐槽完,江晴也返回屋里将与自己配对的另一个戒指拿出来送到了他的手中,“拿到之后就回家。我和纪元还有事情要说。”
willie拿起戒指迅速戴在手上,他十分开心地回应,“谢谢江!明天我们休息,不去上班了。”
“那个戒指,你真的给他了?”纪元支支吾吾道,“那不是季——”
纪元意识到什么,将后面的名字咽进了喉咙。
江晴也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反问他:“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纪元闻言,立马装作忙碌地处理伤口,“我忘了,一时想不起来。”
“这两天你就不要穿长裤了。对伤口愈合不好。”纪元嘀嘀咕咕,“willie那家伙也是,天天毛手毛脚的。”
“纪元,有事直说。”
纪元身子一震,收回僵硬的手,纠结半响才开口,“关于季修偃的,你要听吗?”
“我前两天见过他。”
“嗯。”江晴也顿了片刻,主动问:“他和周逢,还好吗?”
纪元纠结地抓了抓头,“其实,他们最后根本没有结婚。”
“怎么说呢,季修偃。”隐瞒了太多事情,纪元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从两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在找你,我知道你一直不想提起季修偃,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前两天,季修偃找到我,我们打了一架。”纪元十分懊悔,“我不小心把你腺体受伤的事情说了出去。”
江晴也扶桌站起,条件反射质问:“你告诉他了!”
纪元沉吟许久,才缓缓点头:“但是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他你在哪里,他暂时应该找不到你。”
江晴也面色僵硬,思考良久才道:“他为什么没有和周逢结婚。”
“这我也不太清楚。”纪元看着他渐渐红了眼,但依旧硬着头皮说:“听周逢说,季修偃顺利继承了公司,而季重好像因为一些事情被关了进去,事情闹得挺大,婚礼才没有如期举行。”
“关于我的腺体,他知道多少。”江晴也继续冷冷地问。
纪元摇摇头,“我觉得很快就会全部知道。”
江晴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此刻的声音透露出有气无力的哭腔,“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所以才躲到了这里。”
“你到底为什么要说漏嘴。”
“晴也,我只是替你不忿。明明你所经历的这些都是季修偃一手造成了,可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够了!你还要我说几次。”江晴也眼中含泪,高声道:“当时是我刺伤了自己的腺体,和别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