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张爱国知道自己走了狗屎运,踩到了排泄物,没有停步,只能继续走。
兜兜转转,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张爱国现自己迷路了。
看远处的建筑,确认是走出了上海,也许现在是郊区。
停下脚步来,张爱国把走了狗屎运的鞋脱下,扔到了一边的水田里。
重新换上一身粗布麻衣短打,头上戴了一个草帽,腰上插上老烟袋,坐在骡车上,用指南针辨别了一下方向,清脆的铜铃声落在了身后。
看着路上逐渐出现的行人,对方的不停的打量,张爱国才现自己的车夫打扮与路上的不同,忘了南北穿衣有别。
赶着骡车下了乡道,到了一片树林的里面,收起骡车,再次出现时,背着一个黑色包袱,脚上换上了一双旧布鞋,扮相就是出来讨生活的人。
“阿婆,能不能给口水喝?“
老太太坐在凳子上聊着天,警惕的看着一脸讨好的张爱国。
“等一下”
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回家端了一碗清水出来。
张爱国接过陶瓷碗,一口喝了下去。
“谢谢,阿婆,您真是好心人”
“逃难的?”
“嗯,安徽来的,想到上海讨生活。“
”上海,也是很难的,那你走错方向了,上海在那边呢“
老太太指了指东南方向。
“啊”
“这里是嘉定县,我儿子也在上海”
“谢谢,阿婆”
嘉定之西是昆山,现在的京沪铁路经过昆山,不过有铁路就可以搭个顺风车。
告别了老太太,出门向着东南走了一段时间,转头往西而去。
一路听着火车的汽笛声,张爱国顺着声音而去。
远处一列火车头顶白色蒸汽,冒着黑烟,哐当哐当的跑着,每小时3o到4o多公里的车,也不是随便能奔跑可以追的上的,上火车难,下火车更难。
沿着铁轨,张爱国无聊的走着。
“喂!”
张爱国抬头,对面走来两个巡路工,手里拿着工具,提着信号灯。
“干什么的?铁路重地,赶紧离开“
张爱国弯了一下腰,没有出声,起身快步走开,口音不同,容易引起怀疑。
远远的离着铁轨,张爱国寻找着拐弯的地方,还有上坡的地方,火车度会减,车厢里或许还有看守人员。
远处“呜呜呜”的汽笛响起。
张爱国躲在了路边的草丛中,看着货车的火车头呼啸而过。
迅起身,加与火车平行,边跑边观察着有登栏的地方,看准地方,拼命的跃起,一只手抓住把手,身体攀了上去,挂在车厢的侧面,风很大,吹的脸色有点走形。
稳了稳,小心翼翼的把身子一点一点的掌握住平衡,要进入无顶的车厢才能躲避列车的高风。
慢慢的爬到了车厢顶,车厢内装的是大机械,张爱国翻身跳下,却认不出来是做什么的。
找了一个角落,拿出水壶喝了几口,又拿出一些熟肴垫吧肚子,找出一床军毯,裹在身上,沉沉的睡去,火车到南京下关火车站还需要七八个小时。
一夜的辗转,张爱国的体力也到了极限,从虹口跑到公共租界,又跑到法租界,绕了一半圈回到了北边,如果不是天亮,搞不好会走到长江边。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一阵叫嚷声惊醒了张爱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