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摇了摇头道:“我怪你或不怪你没有意义,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值得我和标哥为你说情!”
“说情?我没犯事儿啊?”蓝玉一脸茫然。
“没犯事?”朱标气笑了,锦衣卫的情报早就摆在他的御案上,只是有些他没上报罢了。
“蓝玉,你擅自罢免军官,纵容义子侵占良田,当街殴打官员!可对?”江尘问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蓝玉一脸不服气。
“这还不大?好!那军中将领如今多是你的义子,怎么?你要造陛下的反?还是造标哥的反?”江尘直接开始扣帽子。
“这这…我没那个意思!”
蓝玉一听,汗流浃背!
江尘又冷冷道:“若非标哥和雄英为你求情,你能安然在此喂马?”
“几十岁的人了,还要几岁孩童跪地为你求情,你不害臊吗?”
“你对的起标哥吗?”
“你对得起雄英吗?”
“你对得起故去的太子妃吗?”
蓝玉跪倒在地,想象着朱雄英小小的身躯跪在朱元璋面前为自已求情的样子,眼眶微红。
“臣!蓝玉知罪!”蓝玉声音沙哑。
“不!你不知道!”
“你得罪众多朝臣,若非太子周旋,弹劾你的奏折恐怕能堆满御书房,你以太子心腹自居,却总给太子添麻烦,你是不是居心叵测!”江尘继续上压力。
“我不是,我没有!”听闻此言,蓝玉急了,他怎么可能?
“你知道你怎么死的么?”
“封狼居胥当晚,强迫北元王妃!”
“班师回朝,炮轰自家关隘!”
“意图谋反,剥皮实草!”
“什么?”蓝玉眼中惊惧,忍不住惊呼出声,这特么是人能干的事?
意图谋反?
反了朱标?
还是朱雄英?
这可都是他的挚爱亲朋啊!
“太子爷,我我…”蓝玉看着朱标,不知该如何解释,眼中尽是愧疚。
“太子仁厚,不让你因未来获罪,但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走上老路!”江尘当然不会说那时候朱标和朱雄英没了,就是要让蓝玉愧疚。
你都造反了,朱标父子还替你求情!
你但凡是个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孤和雄英虽原谅了舅舅,但请舅舅今后收敛性子,好为我大明开疆拓土!”朱标一脸仁厚的将蓝玉扶起。
“末将遵旨!”见状,蓝玉心中的愧疚越发加重。
我真该死啊!蓝玉暗想。
见到一唱一和间已经把蓝玉拿捏,江尘从怀中拿出了圣旨道:““蓝玉接旨!”
“末将在!”
“东征倭寇,封蓝玉为右翼先锋官!”
“即刻随军出征!不得有误!”
“末将遵旨!”蓝玉眼睛一亮,暗暗发誓定要给太子爷长脸!
……
五日后,应天城外校场。
随着十余万水军和粮草集结完毕,江尘也跟着老朱踏上了随军的征程。
十余万兵马中,有不少经历过鄱阳湖之战的老兵将领,全新的铁甲战船,可以连发的火铳,改良的佛朗机大炮,加上大明的百战水师,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码头行军。
此次出征,由朱元璋亲自挂帅,汤和坐镇中军,冯胜为前军主将,常茂为左翼先锋,蓝玉为右翼先锋,江尘则在后军摸鱼。
当然了,洪武爷虽然挂帅,但不代表要干活,而是跟江尘一起在后军,真有什么事再出面。
而朱标和徐达负责镇守应天,并且提醒几位藩王保持对边境的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