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蘊累的很,「需要我給你買個喇叭?」
阮媛一點就炸:「那可不是麼?你不就和阮舒瑗關係好,排擠我?她算什麼,你以為她以後能爬上去?」
「那你多久能爬上去?」池蘊淡淡調侃的語氣。
「。。。。。。」阮媛一噎,這種升不升的事情,輪不到她來講,她現在多講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池蘊是聰明人,她不能讓她捏了把柄。
阮媛冷哼一聲:「你不帶我自然有人帶,你就和你的阮舒瑗抱團取暖去吧。」
池蘊輕笑。
還能有誰?
阮媛炫耀道:「學長馬上就回來了,到時候我看你選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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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都這麼囂張了啊?」晚上下班的時候,阮舒瑗問起池蘊白天她被徐燁齊找的事情,無語笑了,「我看尤辰許回來了,也沒她幾個事兒吧。」
尤辰許。
她們大學的學長,績點全校排名都穩居第一,人溫柔,長得還好看,大學時候很多女生的對象。
「尤辰許不是就喜歡你麼?」阮舒瑗半天都沒聽到池蘊的聲音,喊了一聲,「蘊蘊?」
「嗯?」
「你走神啦。」
「沒,」池蘊的目光從季圳然那個黑色頭像上移開,莫名其妙這人的屏蔽舉動,說,「你剛剛說什麼?」
阮舒瑗無奈:「我說,尤辰許以前大學就喜歡你,不是一直就說只追你嗎?」
「男人的話你也信?」池蘊嗤笑了聲,「那我高中那點兒山盟海誓可都得翻出來念念了。」
阮舒瑗笑的不行:「季圳然那邊,你準備怎麼辦呀?」
池蘊淡定道:「沒怎麼辦。」
「十一年了誒,好不容易又有緣碰上了,萬一又能舊情復燃呢?」
「你確定,我和他的見面,是機緣巧合?」
「。。。。。。」
池蘊知道阮舒瑗在想什麼。
阮舒瑗也知道池蘊是因為高三那年的變故而和季圳然分了手。
高三那年,她因為一些原因在池家寄宿過大半年。後來池蘊轉學,池家搬家,阮舒瑗一直和她們一起。
她記得季圳然和池蘊的最後一次聯繫。
是在火車站的進站口。
不顧風雨的少年,倉促奔她而來,他渾身的意氣風發,明朗正氣,都在她給的沉默對峙里毀於一旦。
那年深冬,是真的冷。
季圳然頭髮像是剛洗過,都沒來得及吹乾,發梢都結了冰。車站口,他凍得整個人發抖,眼眶微紅,言語中的熱意卻依舊留給池蘊。
「蘊蘊,」他艱澀地吞咽說,「一定要走嗎?」
池蘊沒敢看他。
季圳然像在強撐,他的嗓音很淡,輕到像隨時會飄浮散進空氣。
他閉上眼,低垂下頭,努力最後一次,將自己依靠在她身上。
知道答案,他苦笑:「別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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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蘊家的門鈴聲叮叮鈴鈴地打斷了阮舒瑗的回憶,也將池蘊的思緒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