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这样,心甘情愿而又名正言顺的同居了。
对门连着的两套房子,请工人测量开了扇门,打通成了一个大平层。
6时暮准备了两场婚礼。
一场婚礼,是在这个冬天,独属于两个人的旅行。
三年前,她一个人去过的地方,三年后,他带着她再次踏上了旅行。
一场婚礼定在来年春末的谷雨时节,他们遇见的时节,宴请所有的宾客好友,共同见证一场誓言。
结婚有时候不是一件容易事。虽然婚礼大大小小的事宜都是6时暮在操办,程朝朝就叭叭嘴皮子提提建议,但真到了婚礼的那一天,作为主角的程朝朝还是累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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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喜宴结束,宾客散去,灯火阑珊,月色正好。
程朝朝坐在婚房的床前,礼服都还没来得及脱,开始拆着今天收的份子红包。
6时暮抬手,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西装领带,迈着修长的腿,静静坐到她的身边,目光中跃动着压抑不住的热烈。
礼服样式是两个人精挑细选过的。照着她身材,严丝合缝定制的缎面配合上贴合腰线的设计,宛若皎光侵雪,在她身上流转着淡淡细腻的光泽。
她今天很漂亮。
不,她一直很漂亮,但今天格外漂亮。
专心致志数钱的某新娘子抬起头,就对上一双炙热的眼神。
被钱冲昏头脑的程朝朝推了一下他,“你愣什么呀,拆红包呀。”
房间里暖色和橘黄色的灯光氤氲着视线。
6时暮勾唇一笑,缓缓抬起手,温热的指腹贴到程朝朝唇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
“什么时候轮到我?”
“什么?”
“轮到我、拆我的新婚礼物。”
程朝朝一下反应了过来,一团火瞬时叫嚣着把身体点燃,她红着脸避开他的视线,支支吾吾起身道:“礼服还没脱呢。”
整个人,一下子被一只手揽住,拉进了他炽热的怀里。温热的气息一下呵在程朝朝耳畔,酥酥麻麻的触感,带动起程朝朝颈部的战栗。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程朝朝隔着衣裙能够听见两个人胸腔之中,如同鼓点跃动的心脏。
他低语道:“我帮你。”
“好。”
“害怕吗?”
“嗯,还好。”
下一秒,他压下来,忍无可忍地,抛开了所有的顾忌,狂放肆意的深吻着她,无限度地索吻,一尺一尺深入,好像那样就能将灵魂喂食一半予她。
6时暮的睫毛微微颤,手指掠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解开了背后礼服的暗扣。
无名指戒指冰冷的触感在一片燥热之中贴上肌肤,他的动作逐渐急促了起来,顺势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单手牢牢扣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另一只手凌乱地解开西装里衬的纽扣、腰间的皮带。。。。。。
颈间被人轻轻咬噬,细碎的吻慢慢往下,程朝朝被揉弄的生疼。
空气愈燥热,程朝朝腰下一凉,那条礼裙早就被扯开,眼前那个一贯清风朗月面孔的人,仿若下一秒就要被一场两人呼吸间蔓延出的火焰淹没。
“朝朝。”
“我爱你。”
偏偏这个人还不知羞的叫着她的名字!
程朝朝咬着唇,脸上早就是一片绯红,视线迷蒙。
月色之下,两个人心无旁骛地相拥、亲吻。
十指紧扣,鼻尖相抵。
亲吻一朵花的战栗,安抚一朵云的柔软。
呼吸成了缠绵的情诗,心跳是悱恻的排比。
翻滚的断句,一遍遍读写澄静的灵魂。
天旋地转,名是共振的笔锋。
爱,是永恒的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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