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转身回了卧室,拿出一件自己的毛衣叠成方块,“地上凉,坐地上容易寒气入体。”
喻栀韫大病初愈,现在这个天气乍暖还寒,地板上很凉,喻栀韫身体又娇弱。
白色毛衣叠成整整齐齐的一块,喻栀韫没有拒绝,朝司繁抛了个媚眼,“还说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应该感觉还不错,我想试试。”
司繁其实是一个很细心体贴的人,她不会刻意去讨好,也不会解释太多,习惯性用行动表达一切。
这种务实之人,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细腻柔软,只对一个人好。
“和我在一起只会很累,喻小姐不会喜欢的。”司繁随意的在一边坐下,端起酒杯看着红色的液体,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她好久不喝酒了,似乎已经过了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神经入睡的阶段了。
想来也还是很痛,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将她包裹,无法挣脱的无力感,万丈深渊,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根本爬不出来。
堕落其实是一种解脱。
喻栀韫举杯,和司繁的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
她勾着红唇朝司繁轻轻笑着,“我向来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喜欢?或者说你认为我现在的生活很顺遂?”
“司警官,你低估我了。”裹夹着尾音,液体滑入喉间,一点点升高她的体温。
喻栀韫说司繁低估她了。
司繁在喻栀韫的注视下,象征性的轻抿了一口。
“喝完,算是你误会我给我道歉的诚意。”
“我没有误会你是那样的女人,只是觉得你跟他关系不一般。”
“你喝。”
喻栀韫刻意压着声音,司繁反驳不了,只能仰头一饮而尽。
略带苦涩的味道一点点回甘,司繁习惯性皱眉。
她酒量不太好,自然是喝不过喻栀韫这种经常在酒局中轻易脱身的人。
喻栀韫的酒量一看就很好。
“你想把我灌醉?”司繁放下酒杯。
喻栀韫笑而不语,而是给她又倒了一杯酒,问她,“你住在这样空无一物的房子里开心吗?每天这样压抑自己你就没想过从这里走出去?”
司繁环顾四周,表情没什么变化,“没有,我这里挺好的,我很喜欢。”
“你不觉得缺点东西吗?”喻栀韫望着说话声音大点都快有回音的房子。
司繁勾唇轻笑,“缺的东西多了,但是我不想买,我自己住的喜欢就好了,我对生活品质没有很高的要求,和喻小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