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江晚言脸色潮红,双眼朦胧地趴在床上,身后穴口敞开,一缕缕白色液体遍布大腿。
身旁的宋迟意起身询问:“能自己洗吗?”
“能,我再缓两分钟。”
江晚言翻身仰躺,眼睛望着天花板。
“那你自己慢点。”
宋迟意离开房间,帮忙带上了门。
他那个七十平的小屋子显然是容不下宋少这种大佛的。
在他们逐渐规律和长久的关系里,显然还是一开始宋迟意提议的高级公寓合适。
一梯一户,三室两厅,宋少直接把剩下那个书房也改成了卧室,这样他们俩晚上在书房改造的卧室做完就不用大晚上收拾,直接回各自的卧室休息。
早上醒来的时间一般都十分固定,毕竟卑微社畜。
如果宋迟意判断比他早起,就会顺手点个两人份的早餐一起吃。
而如果晚起或者宋迟意早去公司,也不会特地再点一份早餐给江晚言。
就是这种若有若无,似明似暗的举动,让江晚言总会多想又纠结,但到底足够清醒,短暂的沉浸并不能阻挡他这么多年的目标。
“年末不加班吗?”
已经是年末,从室外进到室内温度多少有点落差,宋迟意解掉围巾挂在玄关,转身才看见江晚言坐在沙发前,茶几上有一个打开的楼下药房袋子。
“怎么弄的?”宋迟意坐到江晚言身边询问。
“骑车没看路,摔了一跤。”江晚言颇为尴尬。
“没戴手套吗?怎么还能蹭到手?”
江晚言的两只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左手还好,右手大拇指的手背处感觉肉都蹭掉一块儿。
“可能是买菜的时候不知道扔哪个菜摊了,我就没回去找。”
“我来吧。”
宋迟意不容拒绝,拿过江晚言的手,手上的触感冰凉僵硬,宋迟意自然避开江晚言的伤口握住给他取暖,另一只手轻柔细致地处理伤口。
江晚言睫毛微颤,仿佛在神游,微垂的眼眸用余光注视着男人,安静的任由宋迟意动作。
一时之间气氛静谧安然。
“包好了,这两天少沾水,明天我送你上班。”
宋迟意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随口说道。
“嗯。”
江晚言低声回应,他做出了一个完全不经大脑思考的举动,像是受了委屈一般把脸埋在宋迟意的胸膛,整个人钻入了宋迟意的怀里。
宋迟意愣住了,江晚言也愣住了。
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就想要退出来,却被宋迟意抚在背上的手再次摁进怀里。
耳边传来宋迟意的低笑,江晚言整个人血液都要烧起来了,可手脚却反常的冰凉。
他不敢想宋迟意是否会从这种举动中看出点什么,他更不敢想,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代表了什么。
剧烈的心跳声像是鼓声回响在他自己耳旁。
心脏跳的越来越剧烈,甚至影响到了他的呼吸,他很怀疑这么近的距离宋迟意到底能不能听见,只能自欺欺人的继续抱着。
或许是因为江晚言的惊人举动,这一晚宋迟意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陪着江晚言抱了一会儿就让他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而回到房间的江晚言,却彻夜难眠。
直到7点的闹钟响起,睁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睡意证明他的清醒。
他洗漱完出房间,宋迟意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饭了。
“宋少,早。”
他拉开餐椅默默吃起了早饭。
“早,慢慢吃,吃完我送你。”
“好,那谢谢宋少了。”江晚言自然地道谢。
宋迟意连续送了他三天上下班,直到他的伤口结疤。
比起以前的忽远忽近,送他上下班的举动算是直白得不得了,但可能得益于那天的思考整理,他对这一切都显得平静。
他们正常的上下班,正常的做爱,正常的相处,某些时候,江晚言也会恍惚,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夫,这样的日子,会过很久很久……
可平静的日子被打破并不需要有什么预兆,当他下班在大厦门前看见这个落魄的中年男人时,脑子一瞬间嗡嗡作响,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但是任子阳露出的担忧表情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很难看。
勉强笑了笑,把任子阳敷衍过去,灯光璀璨的大都市找不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小角落容忍他的崩溃,他只能凭着仅有的理智带他去附近的饭店开了个包厢。
“你找我什么事。”江晚言态度十分冷硬。
“好歹我们也做了两年的父子,一个笑脸都不给爸爸吗?”中年男子浮夸地笑了笑。
“找我什么事!”江晚言竭力控制自己内心的歇斯底里,只冷冷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