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季大小一个藩王,时间不长就知道洛阳生了什么事,相信许猛那天离开估计就是因为是否南征,林邑国?这不就是和交州南方的婆罗门小国么?
后世整个东南亚,除了越南和新加坡之外,全部都在印度文化的影响下,这点倒不是印度人自吹,印度文化确实远比中国文化被接受的大。虽然东南亚人和印度人的长相相差甚远。
其实可以从一个小习惯上看出来这点,被中国影响的国家全都用筷子,而被印度影响的国家在殖民者到来之前,全部都用手抓饭。除了越南和新加坡之外,所有东南亚国家全部都用手抓饭。
“真闹不懂这些传教的,怎么跑这么远?”司马季咬着嘴唇,不过他也知道世界范围之内,宗教才是主流,类似中国的国家反而是少数。
任何宗教在中国都会碰到一个问题,它们在和朝廷抢夺人口的控制权,这是任何朝廷都不能容忍的,中国皇帝不太愿意和别人分享这项权利,朝廷也不愿意。
不过不信教的能不能战胜宗教分子,能!因为信教的人口虽然多,但信的不是一个教派。每一个教派的信徒和无神论总人数相比,就已经变成少数了。
司马季双目一目一行,快扫过上面的信息,刚刚接到消息他是很惊讶这一点的,类似这种边境袭扰,其实是不足以令朝廷决议大动兵戈,汉武帝那种皇帝,汉朝也就这么一个。
要么历史上没有林邑国过境劫掠这回事,要么就是这件事没引起晋朝大动干戈,而是当做没生过,这是绝大部分此类事件的处理方法。边境死几个人就派大军讨伐,任何朝代都是少数情况,全国人口几千万,在朝廷眼中千把人和死几只蚂蚁差不多。
司马季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快就把蝴蝶效应扩散这么远,所以应该是后者,林邑国确实劫掠过,只是这次晋朝和历史上的选择不一样,选择南征。
不知不觉看到最后,一行字映入眼帘,“以卫将军杨珧为征南大将军,都督交州、广州诸军事,征集荆、扬、交、广四州兵马,南下征讨之。”
“杨珧?”司马季眼睛一眯,他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南征是要把杨珧调出洛阳,如果他没有猜错,这应该是贾南风在皇帝身边吹的风。
驱虎吞狼!东汉时期窦宪触怒太后,恐难保全,于是请求出击匈奴,以赎死罪。其实就是避祸,最终大破北匈奴,然并卵,窦宪最后还是被『逼』『自杀』。
要是这真是贾南风的注意,这次也算是下本的了,征南大将军,这种名号的将军上一个是比较着名的是曹仁,都督两州军事,晋朝总共才十九个州,更不要在四州征兵,这个权柄在一般官员看来,确实是不小了。
以洛阳到交州南部的距离,如果起南征,一年之内结束战争的可能『性』很小,这还是建立在战胜的情况下。如果战败呢,能影响胜负的因素太多,如果这么好赢,问题哪会留到今天,上次汉军也不会因为南征而哗变了。
杨珧接受了任命离开洛阳,至少有一年的空窗期,这段时间什么情况都可能会生。
“张达,跟我去刺史府。”司马季起身,不管杨珧因为什么被调出洛阳,南征是大事。司马季一定要找刺史许猛了解一下。
按照渊源来说,林邑国也是叛汉自立的『乱』臣贼子,领没准还是汉人。可这又怎么样,既然割据就是外国人,『乱』臣贼子就该斩尽杀绝。
遑论就算原来是汉人,只要信了婆罗门教,在司马季这里就必杀之列。劳师远征非人力因素太多,如果可能司马季也想要帮助杨珧一下。
“燕王殿下!”见到司马季到来,刺史许猛赶紧见礼然后邀请藩王入座。
刺史府的陈设还是一般晋朝的样子,司马季也顾不得这么多,直接席地而坐。南征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朝堂上一番议论,他得到消息一点也不奇怪。
“听闻林邑国已经征服不少周边城池,现今林邑王范逸手下可以聚兵四五万。”司马季开门见山的道,“此次南征非同小可。”
“殿下,你认为我大晋会战败?”刺史许猛反问道,“区区林邑国,难道是我们大晋的对手!”
“败不一定是战败,败的因素太多了。听说林邑国以北山脉连绵,名为横山。强攻横山必然造成巨大损失,本王虽然没有去过交州,但也知道交州附近四季如夏,气温燥热非常人可忍!”司马季不慌不忙的道,“一旦旷日持久,恐会生变。”
如果是往北打司马季就没这么多废话,一点不客气的说,现今这些鲜卑、高句丽都没有他能适应寒带气候,他原来住的地方比现在的高句丽还往北,以后要是和高句丽开战,他保证能给高句丽人一个惊喜。
不过要是对林邑国,司马季就有些纸上谈兵了,至少在许猛眼中是这个样子的。
“本王派往交州采购的人回来说,南方当地人有一种病,是因为天气炎热引的,病时候裆部瘙痒难忍,此次征大军南下,很多人并非交州、广州本地人,并不知道当地人有这种病,所以一定要提前防备,军士所传衣物一定要保持干爽,如若遇到病,不要隐藏,脱下裤子晒干。”
“殿下此言当真?”许猛有些疑问,他知道燕王府很多人都去各地采购,不过许猛也是北方人,并不知道这种病,才有此一问。
“当真,一旦进入交州,询问当地人便知。希望征南大将军提前有所防备。”司马季相当郑重的道,“再者横山不易攻克,在进攻之前最好建立水军,沿海岸南下,一旦攻击受挫,可以在横山以南登6,前后夹击。”
数万晋军的命显然比争权夺利重要,司马季希望杨珧知道面对的困难提早防备。经过一番深谈之后,许猛见到司马季从来没见过的郑重之『色』,立刻写了一封信,命人送至洛阳。
“殿下!”许猛叫住要离开的司马季沉『吟』一下提醒道,“大人这个称呼,以后还是要斟酌一下。”
“知道了,以后有人会改!”司马季打了个哈哈,他可没说自己要改,可以你们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