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对,这不是现成的功劳么。
宗迟轻提衣裙再度下跪,“父皇容禀,席卢到底是个京官儿,从未出使过。何况如今是北胡女帝耶罗缂第五年临朝,五年与北胡就是一轮,我朝只派个席卢怕会让北胡多想。”
大同帝嗯了一声,仍是不语。
宗迟见上首的父皇没有多言,只觉得自己说的还不错,继续道,“不若派个皇子出使,儿臣举荐七皇子宗旸。”
说罢,他重重的叩首一拜。
气氛已经渲染至此,皇帝的心思目的皆以达到,他哼了一声,“老七,他在你府上住了多年,你这个做哥哥的,总是会照看他。这样兄弟情深,很
好。”
说着,皇帝深吸一口气,有叹息道,“罢了罢了,你即有意给老七皇恩,朕不该驳了你的请求。就,就这样吧。”
。。。。。。
贵妃宫里。
宫女附耳,将事情一一详述。
“叮当”一声,贵妃将茶盖放在盏上,冷笑一声,“席卢?陛下怕是早就想要老七去了,这才说了席卢吧?”
宫女退后几步,小心回,“奴婢不敢揣测,但今日仁王殿下的行举也并无错处。”
说着,婢女结果贵妃手上的茶盏,轻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贵妃不语,迟疑了会。
这么多年了,陛下对宗旸始终淡淡的,不见不赏不言。
可是便是这样,才让人担忧,陛下的态度是不敢亲近,刻意克制。
当年他为了那个贱人,与先皇后几度争吵,那贱人死了,陛下是怕那孩子在内宫里活不下去。
回想当年自己最恨的就是络珂,所以可是陛下偏偏要自己抚养幼年的宗旸,去养大这个贱人的孩子。
论及揣测人心,谁会比陛下更甚呢?
“娘娘,就算是封了王,七皇子也断然越不过仁王了去。”婢女宽慰道,“大皇子再也没了威胁,论及嫡庶尊卑都是仁王殿下。娘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话虽如此,陛下一日不册立太子,本宫一日就不得安心。”贵妃恨声,手指紧紧的捏住衣摆。
“这些日子,让佟家姑娘与仁王多接触,早些定
了婚事。自有靖安王与宗室给陛下递折子的原由。”婢女一语说到了要处。
“是这么个理儿。”贵妃颔首,压低了声音吩咐,“对了,北胡南境好像暴乱,在打仗。寻给个好手,在边境线上接应接应,死在外头可与本宫无关。”
贵妃心中雀跃,似是马上就听到信儿,宗旸死在了边境线上。
这些日子,她可要好好去办仁王的婚事。
成了婚,离册立太子也就越近了。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笑出声,那声音近乎要穿透宫殿,越过云层到北胡边界之上。
另一头,仁王府上的晚膳。
宗旸似是饿了三天的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
一旁的宗迟看着他,这样一天没心肝的人,就是封了王又怎么会有心计与自己争呢?便是给他一碗饭,他都不会考虑有没有毒。
日后立了府,自己定早已经是太子。
他多筹谋多久才能与自己抗衡呢?
想到此处,仁王嗤笑母妃草木皆兵,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