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殊愣了愣,“不,没人说。我猜到的。”
上一世,本就是说定的姻缘。不料姑母居然设计将远定侯府陈家一个庶女到了家宴中,席面到中间,居然睡在了席子沛的屋里。
这样下作的事情,后面再查清是谁的手笔,左庶都尉贺家都不回再结亲了。
“猜的?双双何时这样聪明了?”席子沛带着疑心继续走,还四下探看有没有人听到。感到事情是安全了,靠近了席子殊说,“双双,哥哥觉得你近来很不一样。”
“也没有,兄长要注意身边人。姑母打发了个人,必定是想安插个眼线。”席子殊泰然自若的分析道,“仔细想想,姑母为何要安排一个人去兄长身边呢?”
席子沛没想那么多,摇摇头。
妇
人家在娘家,总归是想证明自己才是席家人,席家是自己说了算的吧。又想在嫂嫂面前争取一些话语权,席子沛想来想去只能想到此处了。
“兄长是家中嫡子,若是大房的嫡子是个混账,有损家中颜面。二房的孩子或有机会承继父亲衣钵。”席子殊说。
言罢,看向席子沛。
他愣愣的,其实哥哥长得不若父亲样貌秀气,更不像母亲温和。书读的却是一等一的好,与三房的弟弟席子泽一前一后都中了榜。
比起席子泽哥哥会显得更敦厚一些,席子泽很机敏,却摊上了不争气的爹,内在的聪明始终不得发挥。
席子沛恍然,“你是说?双双,你,你怎么想到这些的?”
他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姑母席关是父亲的亲妹妹啊。可是看着姑母这些年行事,也不是做不出的人。
更不可置信的是,此事从自己这个憨憨傻傻的妹妹嘴里说出来。
“看惯了诡计与恶人,便总喜欢将人都想的恶一些吧。”席子殊幽幽说。
席子沛没听清,蹙眉努力听,却见席子殊抬眸问,“兄长要小心些,与贺家的婚事万万不可告诉任何人。”
席子沛点点头。
“过几日就是父亲生辰了,听说仁王也会来。双双可想了送什么给父亲?”席子沛探问。
生辰?仁王?便是那日吧。
席子殊不说话,她想着那日夜里宗旸说的话。
“你既与她有仇,何不让贵妃觉得是她钦慕那人。危
机自然可解。”
“怎么?难不成你心系仁王不肯想让?”
“我助你成事,还望你也允我一件事。”
“此事我还未想清楚,便先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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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席子沛的声音,“双双?双双?”
她被拉回现实,晃神看了看兄长,“兄长,那日便一直留在宴上,少饮酒。离远定侯府的人要远些。”
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