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摩被气的扶额,沈故却在心里冷笑了声。
不得不说,小师妹怼的恰到好处。
“昨夜跟你那叛徒师尊,睡得可好?”
耳边,傲慢的黑蛇又朝他吐出了带毒的信子。
沈故冷冷瞪了程策一眼,压低声音道:“玄尘派尊贵的小少主有史以来第一次迟到,想必昨夜睡得也不错。”
他这话一出,程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睡得不错?怎么可能不错?
昨夜,他梦见了他们开山立派的祖师爷洪淮。
老头子的鬼魂青面獠牙,肩上扛着那把吞天巨剑,凶神恶煞的瞪着他,问他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动都动不了。
那洪淮还警告他,玄尘派弟子若是心怀不轨,他一定会夜夜出现,叫那人这辈子都不敢睡觉。
他顿时被吓住了,一辈子都不能睡觉,会死的吧?
今早醒来,他一摸自己的后背都是冷汗,他不敢和任何人说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主动向严摩承认。
“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程策一脸警惕的盯着沈故。
沈故并不知道桑卿做了什么,刚刚的话确是无心,见程策这般反应,皱起了眉。
“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
——砰!
巨阙堂的大门被关上,打断了两人小声的谈话。
严摩摆平了韩江雪,又安排了其他的弟子都先去外面的校练场上练习基本功。
巨阙堂终于只剩下他和沈故、程策三人。
“总算安静了。”严摩叹了一声,看向沈故,“为何迟到,你先说。”
“山下路程距离巨阙堂较远,我……没赶上。”沈故如实答。
“借口。”严摩一脸厌弃的把脸转开,又看向程策,“你呢?”
“回长老,”程策突然低下头去,一脸愧疚,“我昨夜多练了会儿剑……起晚了。”
老头子脸上的冰碴因为程策的话开始融化了,严摩吁了口气:“我就知道,阿策你一向刻苦,就莫要再这么逼自己了,身体要紧。”
呵,沈故把头别开,不去看这一老一小上演师生情深。
“沈故,你什么时候能跟程策学学?多用些功在正事上!”
见沈故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严摩的火又烧了起来:“不要以为你那师父回来了,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我告诉你,在我这,谁来都不好使!更何况他还是被逐出门派的,这是什么光彩的事?你可莫要学他!”
“与桑卿无关。”沈故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我才不会仗他的势。”
“哼,”严摩不屑一顾,“且不说今日迟到,魏子林的事,你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