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是你不喜欢的,皇兄都不会勉强。”皇帝点头道。
“啊?”
不对,我不是已经嫁给顾随风吗?
“小妹,怎么了?”皇帝问。
少女猛地低下头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血,也没有伤口,她又揭开袖口,白白嫩嫩的皮肤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
怎么回事?少女头脑发懵,抬起手想要触碰自己的脸,但被皇帝轻轻拦住:“太医说了不要摸脸上的伤口,按时擦药,就不会留疤痕了。”
?
不对,顾随风打了我那么久,脸上怎么一点也不疼。还有,什么伤口,什么疤痕?我怎么听不明白?
薛缨木讷地坐起来,抓住兄长的手臂,迟疑地问道:“皇兄,我现在在哪里?”
皇帝以为她受惊过度,连记忆也不清楚了,于是耐心解释道:“我们在皇宫里。昨天你在西山校场被马儿弄伤了,皇兄就带你回来了。”
什么?西山围猎不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吗?怎么……难道,我重生了?!
薛缨背这个念头吓得不轻,立马爬下床,顾不得脚底发麻,径直冲出门,刺眼的天光陡然照射在她眼睛上,逼得她抬起手遮挡。
我出来了?
我重生了!
薛缨立即转身往回跑,不料脚底一滑,直直往地上扑去。
这时门侧的黑衣男子闪过来,一把扶住她的手,声音低沉:“殿下当心。”
薛缨扣住他的大掌,仰头看向他漆黑深沉的眼睛:魏悬?魏悬也没死,大家都还没事?
她愣了一愣,甩开他的手跑进去,坐到皇帝身边,认真道:“皇兄,丞相意图谋反,你一定要阻止他们!”
薛秋白微微沉下脸,低声问道:“小妹,你怎么知道这些?”
薛缨张口就要说自己重生了,但这事儿任谁听了都只会觉得荒谬,又怎会再相信她的话呢?
“我昨日摔下马,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要杀我。”薛缨道。
其实这她只是凭空乱说的,她是想让皇兄知道有人意图不轨,提醒他千万要防患于未然。
薛秋白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妹妹,温声道:“皇兄知道了,小妹,先让太医给你诊诊脉。”
薛缨紧张道:“皇兄,我所言句句属实,你一定要信我!”
薛秋白抚住她的肩膀,道:“皇兄自然信你,你安心休养,一切有皇兄在。”
薛缨听着这话,想起前世一别便是阴阳两隔,眼眶霎时发红,扑进他怀里,颤声道:“皇兄,我害怕。”
前世那个不见天日的密室,那些花样百出的酷刑,那种永不退散的血腥气息,她隔着时空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薛秋白抚摸她的长发,沉声道:“乖,皇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
贴身侍卫
薛缨在床上躺了五天,一闭眼就是前世的种种惨象,她夜不能寐,白日里总是幻觉重重,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