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洲不懂她在嫌弃什么,做出这么大的反应,当下起身走到她边上,二话不说?就捏着她的脸颊低头吻上去,对她的唇瓣又舔又咬,掰开她的牙齿缠着她的舌尖吸吮,里里外外都舔了一遍,这才松口。
“好了,吃饭吧。”他坐回去,将剩下的外卖盒子?拆开。
沈星微涨得?满脸通红,想骂他,又看了眼桌上摆得?满满当当的饭菜,牙口一软,也骂不出来了,坐下来闷头吃饭。
中午温度很高,又是汤汤水水的热饭,没一会儿?两人就大汗淋漓,贺西洲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放下筷子?灌了几口冰水,抬眼一看,就见?沈星微还吃得?很认真,汗水让她额头和脸边的碎发黏在侧脸,滚烫的食物染红了唇,整张脸被?泡得?发白。
脖子?往下都是一块块红痕,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变得?暗沉,充满暧昧的欲色。
沈星微大概是习惯了,非常耐热,大口大口地吃着饭。他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进了她的卧室拿出小风扇,坐到她身边一起吹。这半死不活的风扇一离了插电的线风力就小得?几乎没有,贺西洲想一拳打爆这没用的玩意儿?。
“这么热,夏天怎么住啊?”他若有所指地说?:“我家的空调凉快。”
沈星微低头扒饭,没理会。贺西洲又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不如?搬去我家住?我给?你收拾个空房间出来,空调24小时都开着,你还能一直跟鱼饵玩。”
沈星微的手?一顿,绝对有那么几秒钟动?摇,但又很快严词拒绝,“真好笑,我为什么要去你家?你一定是先假装好人把我骗过去,然后再?用一些莫名其妙的借口找我的麻烦,大半夜把我的行李全部扔出门,让我在门口又哭又喊。”
贺西洲满脸疑惑:“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你就喜欢捉弄人,看别人出丑。”沈星微放下了饭盒,又往嘴里塞了个虾饺,支支吾吾道:“走的时候把垃圾带走。”
沈星微往他头上扣屎盆子?也不是头一回,贺西洲看着她进屋的背影,没由?来笑了一下,也并没有勉强,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带走了脏衣服,在门口冲沈星微喊了一句“我走了”,其后离开。
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传进房间,整个屋子?很快就没了别的声响,窗外是楼下孩子?吵闹的声音,更显得?屋中寂静无比。
沈星微坐在桌边,伏着身体看起来像是很认真地在写东西,然而她的笔下却?都是杂乱无意识的线条和图形,乱七八糟地叠加,完全没有形状。
住在一起?沈星微想,只有家人才会住在一起,她和贺西洲凭什么住在一起。
她讨厌贺西洲,而贺西洲也只把她当成应付父母的同伴,不管亲吻还是□□,爱情又不是必需的基础条件,更何况他们之间本来就有一个时效。
一个月,这么短暂,能用来做什么?
沈星微将手?里的纸团成团,粗暴的手?法表露了心烦意乱的情绪,扔进垃圾桶之后她躺上床,闭上眼睛打算补觉。但是因?为吃得?太饱,躺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舒服,又爬起来摸手?机,这时候才发现手?机竟然早就没电关机了。
她给?手?机插上充电器,坐着等了几分钟后手?机才开机,解锁之后许多消息提醒在一瞬间全部冒出来,手?机响个不停,又卡死机了。
沈星微大为恼怒,高举手?机,做出要往地上砸的架势,但是手?举了半晌,又慢慢放下来,认真地对已经死机的手?机说?:“刚刚是开玩笑的,请不要在意。”
另一边,贺西洲上车之后觉得?车里闷了一夜的味道发酵了,非常难闻,他一路开着窗回的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去楼上狠狠洗了个澡,坐在冷空气里才感?觉回到了人间。
随后他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觉得?沈星微现在应该给?她打个电话感?谢一下,因?为他从她的家里带走了两件垃圾。
贺西洲去打开了小猫房的空调,反省之前不给?小猫开空调的罪过,于?是给?它开了猫罐头喂了生骨肉,好好补偿了一番。
客厅的阳台连接着后门,半面墙都安装了宽敞干净的落地窗,阳光透过大窗子?照进来,即使不开灯整个房子?也很亮堂。贺西洲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一年多,上下各有两百多平,以前并不觉得?房子?很大,但今天站在这里,看着面前的地毯,莫名觉得?有些冷清了。
不过沈星微不愿意住进来,他暂时也不能勉强,就没有细想,上楼进入健身房锻炼。
下午又处理学校的事,临近傍晚的时候才想起给?袁泽回信息,问他什么事。袁泽并未计较他之前没接电话的事,只是很兴冲冲地告诉他自己告白成功了,希望改天大家再?出来聚一聚,感?谢一下昨天晚上助攻的兄弟们。
这感?谢倒不一定是真的,但想出来炫耀女朋友是一定的,贺西洲笑着回应,用了万能话术,“再?说?吧,有时间就聚。”
挂了电话后,贺西洲去在聊天列表里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沈星微的聊天框,里面只有零星几条信息,还停留着她发来的那个怒火小表情。
贺西洲想了想,给?她发了信息:去看电影吗?
沈星微的消息几乎是立马回过来:什么电影?
紧接着又撤回,再?发过来就是另外一种回复:无聊的脑子?想出来的无聊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