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把酒决定给自己找个帮手。
“给你拉大提琴?”
沈肆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朦胧音,半睁着眼望着温把酒,极缓地勾起唇。
“可以,你答应我件事儿。”
“什么事?”
“两个星期免了。”
温把酒眨了眨眼,反应了一秒钟才明白说的这两星期是什么意思。
跳过两星期的考虑时间,直接给他答复。
温把酒从笔盒里拿起一只黑笔,戳了戳沈肆的胸口。
语气严肃,“亲爱的同桌,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沈肆挑眉,没说话,但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他就是要趁火打劫。
温把酒觉得是时候发挥自己优秀议论文的辩论水平了。
“朋友,你知道为什么这次拉大提琴的女生突然不干了吗?”
沈肆还是不说话,微微垂着头,身体前倾,懒洋洋地听温把酒说话。
“那都是因为你。”温把酒很刻意地将声音提了提,“人家女生喜欢你,觉得不能和情敌同台演出。”
“就这样?”
沈肆听完了,微不可见地笑了一声,“那你不该感到高兴?”
“我高兴什么?”温把酒觉得和这人好像是说不通了,“我难过还来不及。”
想想校庆表演二胡独奏就觉得社死,呼吸都要停滞。
“那当然得要高兴了。”
沈肆轻笑,口吻不大正经,带着三分戏谑,轻易便说出了口。
“她对你只是单方面的情敌,毕竟我喜欢你,不喜欢她。”
八九不离十
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温把酒觉得自从徐举案的生日宴后,沈肆这人就像是突然打开了某种禁制,从懒得说半个字废话的冷淡少年,变成开口喜欢闭口想你的臭流氓。
前面还在正儿八经地谈校庆的事情,下一秒这人就云淡风轻地表白。
明明她还没答应发展友谊之上的感情呢!
这人就明目张胆的开始犯规,偏偏她还低挡不住。
温把酒向来有些迟钝的感情神经终于还是低挡不住这一发接一发的直球。
她只能摇起白旗投降,“肆哥,你太厉害了,两星期的事情我答应你成不成?”
把两星期犹豫考虑的时间抛弃,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