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好好的活着!
他咬牙跛着脚,身上已有多处伤,让他无法走远,只能踉跄倒在石头边。
想着那几只狗,赵思危捏了一把泥土在身上伤口走了一圈,朝着远处打了去。
还是一样的招数,让找他的力量分散开。
现在只有祈祷外面有人能来救命了。
——“九殿下进去,半个时辰派人给我报一个平安,若是没有收到,我就会去禀告娴妃娘娘,让羽林军进去寻找您。”
半个时辰……
已经过了,纪汀窈一定已经找人来了。
想到这里,赵思危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真是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厉害很,最后还要依靠女子来救他。
脚步声传来了。
赵思危挣扎地做起来,捏紧了手中的刀儿。
若是注定今日要死在这里,那么,他一定要多拉几个陪葬。
“不跑了?”
大雨当中,听着调侃的声音,赵思危慢慢抬起脑袋,看着从雨幕中朝他走来的张瞻。
他现在是任人宰割了。
“九哥?”张瞻走到他跟前,握住小弓弩的手慢慢抬起来,冷着脸,手指一动,声音好冷,“找到你了。”
赵思危翻身躲开,在地上滚了一圈,撑着膝头挣扎的站了起来。
刀箭相撞,赵思危抵住一口气挡住朝他而来的杀招。
直到看清楚小弓弩没有能伤害他的存在,他捏紧长刀朝着张瞻劈了过去。
张瞻功夫自不如他,他本就是将重心都放在文上的,只是有些底子而已,在赵思危拼尽全力下只是能够支撑。
若是平时,赵思为一只手就能掐死张瞻,只是眼下……
明明再坚持几招,他就能杀摸到张瞻的命门,只是他真的没有气力了。
他吐出一口血,跪在了地上。
他彻底没有气力了,倒在了地上。
跟着,肩头被刀尖没入。
他捂住刀刃,仰起头看对他下杀手的张瞻。
“我信错了你……”
张瞻在冷笑,变得非常的陌生。
“信错了我?应该是我信错了你们母子,我就说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我了十几年,感情,是你母妃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想着报复我,所以一直利用我!”
赵思危说你放屁,“我母妃难道对你不好,她把你当亲儿子啊,明明是你母亲,是她……”
肩头再度一疼,是刀尖又没入了几分。
“我母亲如何了?不是你们母妃迫害,我母亲能死,我甚至连她的尸骨在哪里都找不到,这一切,不就是拜你母妃擅妒吗?皇帝三千佳丽,我母亲如何不能容下?”
张瞻几乎是在低吼,满是怨恨。
“而我的幼年如何过的,你知道吗?死不了,活不下去,这一切你要我怎么容忍!”
“我没帮你吗!不是我让你逃离了吗!”赵思危切齿,“你就是个白眼狼,今日你杀了我,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张瞻抽刀而起,赵思危疼的吐出口鲜血。
他吐出口血,露出笑意,“进来的人就怎么多,敢杀我的,有能耐杀我的,无非就是你和太子,你现在能威风八面,无非就是继承了我在父皇心中的位置,可我只给父皇搞些小打小闹,从未杀过皇亲国戚的……”
说到这里,赵思危笑了一声,冷笑两声,“不对,我这个蠢货当初为了你这白眼狼,还是打了几个皇亲国戚的!”
张瞻面皮子好,有些胆大包天就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还仗着皇亲贵胄身份都堵路,张瞻起先不吭声,后面是他发现不对劲去查了才给他出头,被父皇打了一顿他死都不会忘的鞭子。
“我可没求你,是你自己去的。”张瞻也冷笑回去。
“狗杂碎。”赵思危骂他。
张瞻无所谓,“你死了,只会有人说是太子做的,到时候我只需要说,我和你为敌是做给太子看的,就是要分散他手里的人,我们一分为二对付他,他一定有防备不住的地方。”
“到时候我只需要装的无法接受你的死,好好地哭几次,在和所有怀疑我的人,好好的回忆回忆你我的过往,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
“再和太子鱼死网破几次,你觉得,风向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和你撕破脸别人接受的慢,我和你和好可是很容易让人相信的呢。”
赵思危咒骂,“混账!”
张瞻露出一副被他骂的很愉悦的神情,“你到时还提醒我了,纪汀窈我也不能放过,这女子有点东西,和你才走近多久,就帮着你搞了我多少次了?”
“你敢!”赵思危直接捏断了刀刃,用尽全力挣扎起来,将张瞻压倒在地上,一拳头朝他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