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从楼上下来的贝亦铭,看到儿子卖萌装相,拽着贝勒的后衣领,就把他从于薇怀里提了出来,“我去蛋糕店,你去否?”
小贝勒立即抱紧贝亦铭脖子,狂点小脑袋瓜儿,对着他完美爹地的脸用力地啵了一口,“上阵父子兵!去!”
然后小手牵大手蹦蹦跳跳走了。
苏好对这对父子的任何行为早已司空见惯,于薇却是对这俩父子羡慕了半晌,心想,不知道何汝穆有孩子后会对孩子怎样……
于薇撑着脑袋,兴致勃勃地偏头问:“苏苏,跟我说说何汝穆呗?”
苏好笑了,一语道破天机:“有好感了?”
“嗯。”于薇认定了的事,便不会扭扭捏捏的做作隐瞒,“不仅有好感,很喜欢。”
先是在古玩市场上配合着低价买到真品毛瓷时,便觉着兴趣相投;相处时,即使他总是在对她的关心上有着种种理由,但他的绅士体贴仍旧会偶尔让她动心;梁芊芮来了之后,她有很深切的醋意;虽然他时常毒舌态度差,但他仍旧比她认识的大部分男人有内涵,有魅力,优质得很。
于薇补充着,“还很想把他收服。”
苏好笑了起来,“行啊,但若想从我这了解何汝穆,你这几件古董拍卖后,我要抽成百分之二。”
于薇欣然接受,“成交。”
据苏好所说,何汝穆所在省距离莱安市一个小时飞机时间,中间只隔了一个省市。所在市是阜宾市,也是一个沿海地区。
母亲是京剧名角,父亲是古董商巨头。
何父何正威年轻时走黑道的,结婚有了儿子后方才收手,但收手时仍旧结下了不少梁子,为摆平这些仇家及日后生活安稳,手上沾了血。
那件事后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到众所周知,是以越多人对他忌惮。
和他关系尚且不错的林飞扬,家里也是古董商,但远不及何家,是个干干净净的古董商,不过家里文人的规矩非常之多,比如婚姻必须门当户对。
何家主做投资生意,各种各类投资,比如何家最擅长的古董,再有黄金,民间借贷,房地产,股票期货等都有涉及。
何氏投资集团董事长依旧是何正威,但基本很多事都是何汝穆在做。所以何汝穆在各行各业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上流人士不禁对他均有或多或少的谄媚巴结。
听完苏好的介绍后,于薇缓缓问道:“他的公司总部在阜宾?”
苏好点头,“阜宾,你父亲在阜宾临市对吧?有什么想法?”
“想法么……自然是先打入何氏企业内部。”于薇笑得一脸自信。
苏好之前把于薇介绍给何汝穆做导游的时候,便想过,将两个都棘手的人,放在一起,并不一定是谁会遭殃。
现在看来,倒是何汝穆会遭殃了。
于薇的死缠烂打的手段……啧啧。
苏好认识于薇的契机,是于薇捧着一大堆古董过来,声称全部是真品,要委托拍卖。
苏好的规矩是不认识的人不接受委托,因为难保真假。
但在拒绝了于薇之后,于薇锲而不舍地缠了她很多天,无论是贝亦铭出手拒绝还是苏好,都不能将执着的于薇赶走。
无奈被缠得烦了,才接受委托。
而在接触之后,殊不知于薇就像是单一的只放了一种颜色的调色盘,在她那里只能找到一种颜色,只有一种性格,真实得像非人类,更是连人情世故都省了,敢作敢为,率直得令人匪夷所思。
啧啧啧,何汝穆啊……祝好。
从苏好那回来后,于薇将皮肤和状态都调整到了最好,便着手搬家。
她这次是准备放长线钓大鱼长久作战的,在何汝穆所在的阜宾市选好了房子,付了一年的定金,之后几乎就将整个家都搬了过来。
跟着她的搬家公司,最后将她反复嘱托轻拿轻放的箱子搬了进来,“薇姐,放哪?”
于薇让出路,撑着墙边脱鞋边说:“摆出来,先看看有没有坏的。”
箱子里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又易碎,虽是被泡沫包着,于薇还是难免会有些担心。
两个五大三粗的壮男动作熟练的打开皮箱,从里面拿出七八个大小不一的盒子,轻手轻脚摆到四平米大的桌子上。
接着一一打开,翡翠钱币陶瓷,所有古物俱都完好无损。
于薇安下心,一切收拾妥当后,终于拿出手机开机,准备给于仕亨去个电话。
却一开机接了不少的短信通知,她出门不喜用手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事影响她,这一看,里面大部分都是林飞扬的短信。
每个都是以小薇薇开头,问她为什么不开机问她是不是躲着他呢问她想不想他他都想她了,只有最后一条是以于薇开头:于薇,我要结婚了,来参加我的婚礼行吗?
于薇发了会儿呆,还是删除了短信,继续给于仕亨打电话。
于仕亨将近一年未接到大女儿电话,不可置信地似乎声音里都带着颤抖,“薇薇?”这几年里,大女儿和他的关系愈发疏离,打电话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于薇却话不多说,直奔主题,“我要去何氏企业。”
“何正威的那个?”于仕亨感动过后,立即严肃道,“薇薇,我需要一个理由。”
于薇不为所动,“我做事从来不给人理由,爸,您也不例外。”
于仕亨鬓间的头发白了很多,额头和眼角的皱纹也深了很多,声音里满满地都是妥协,叹了口气后,语气软了下来,“想去哪个部门?”
“少董何汝穆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