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指的永毅侯?”
傅凌潇冷嘲,“自然,要说起这永毅侯的死,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生前在战场都没死,结果到最后却死在了一个风尘女子的身上,实在可笑又荒谬!”
生前满身荣耀,死后丢人现眼。
那永毅侯恐怕是到了九泉之下,也合不上眼睛!
因为他晚节不保,死不瞑目!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他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
宋清茹瞬间便察觉到了。
待她看下去之后,便对上了一双含着嘲讽的眼。
仔细一看,竟还带了丝……
怜悯?
“这个傅二公子倒是有点意思。”
顾隋笑道:“他已经连续来砚山居四日了,次次都是他夺得头彩,可谓是文采过人,丝毫不比那些京中才子差啊!”
文采过人?
宋清茹闻言,不禁又多看了傅凌潇两眼。
见他眉眼间都是桀骜不驯,没有半点诗书气息。
她不禁感叹,“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呵呵,此话可不止小姐一人说过,这几日与傅二公子斗诗的那些文人,是各个都对他的才华感到惊讶。”
顾隋又道:“都再说,这个傅二公子看起来有些不正经,像个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哪料,人家是有真本事。”
而每日来砚山居斗诗的人,大多数都是备考明年会试的学子。
要么就是京城各大书院的学生。
其中也不乏,文学大家的弟子,乃至世家公子。
总而言之,能在砚山居斗诗的,均是博学多才的文人。
“对了小姐,昨日姑爷从边关回来了,你跟他相处的可还融洽?”
顾隋像是随口一问,可宋清茹却知道,他这是在担心她。
宋清茹转头笑道:“这是自然,久别重逢,我们还说了好些心里话。”
“可我瞧着你的脸色不佳,该是一夜未睡。”
见眼前这位已经快到知命之年的人,眼神逐渐开始变得有些复杂。
宋清茹走到他面前,将他拉到了椅子上坐下。
“顾伯伯,您就别担心了,曾经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陆泽远回了京,也在朝中有了官职,我这个当夫人的,也算是熬出头了。”
“熬出头了?”顾隋霎时便有些恍惚了起来。
遥记得他们初到京城时,那会儿还真是举步维艰。
最困难的一次,是开这砚山居,不知道是得罪了京中哪位地位不凡的贵人。
导致宋家老字号其他所有产业,要么就是关门,要么就是没生意。
小姐为了此事,近乎拿出了半个身家,去四处找关系,求人引荐贵人,来解决这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