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缓慢眨了下眼,手指微微捏紧,
“公子方才所说,可是真的?”
若所说是真,宁越也不禁有些不忍,心中涌出一丝心疼,毕竟这种被嫌弃,旁人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感觉,自从他的腿受了伤,不是没少受到过。
他看向薛锦州,这样英俊年轻的人,竟然也会遭人看低么,可为什么呢,他长相英俊,身无残缺,看着也是个家世不凡的公子。
两人隔着两步距离对视,彼此都有捉摸不透的感觉。
薛锦州缓缓收了笑,沉默片刻,眸中平静,
“公子若不信,不如答应我的提议,看看我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宁越微拧着眉,又觉得对方是在随口胡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果然目的也是为了看他好欺负的吧。
宁越嘴唇抿的笔直,没在开口,收回视线,冷声道,
“福生,我们走。”
福生应了一声,推着宁越过了桥,很快便消失了。
薛锦州目送两人离去,眸中划过一丝兴味。
午后的日头正大,院子里有些闷热,宁越又命人取了好些冰放在院子里,让人搬了一张躺椅放在大树下,清风袭来,带来一阵凉爽。
宁越轻皱的眉头些许松缓。
宁远声回府进了院子便看到自家儿子正躺在树下乘凉,一颗心放了放,自从宁越意外伤了腿,他就担心儿子一蹶不振。
“越儿啊,怎么不回屋里躺着,在外面热着了怎么办?”
宁远声来到宁越面前,轻轻摸了摸他的膝盖,“腿上可还疼?大夫不是吹了,不能吹风吗,困了就进屋歇着”
宁越弯了弯唇角,拉着父亲坐在身边,“早就不疼了,就是还不能站起来,大夫说还得养上几月才能恢复,爹,你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行,爹知道越儿心里有数。”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乖巧懂事,哪里都挑不出错事,现在想来,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个这么久了,身边也没个人相守。
不过他的越儿这样优秀,不愁没有合适的人陪伴在侧,左右现在还年轻,急不得。
“爹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宁远声笑着摆摆手,“无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宁越知道他爹这段日子表面看不出什么,实际暗暗很为他担心,他伸手握住宁远声的手,安抚道,
“爹,放心吧,我没事,你儿子没那么脆弱。”
闻言,宁远声哈哈笑了两声,拍拍宁越的肩膀,“好!爹相信你”
两父子正闲聊着,一小厮上前报信,
“老爷,公子,门外有客来访,说是公子的好友,特意来探望公子”
“哦?”,宁远声看向自家儿子,“是吗,越儿什么时候新交了朋友,这是好事儿啊,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姓甚名谁?”
宁越也有些迷茫,脑海中闪过一个念想,有些不敢置信,他看向小厮,问道,
“他有没有说姓什么?”
小厮回想了下,立马回道,
“有,他说姓薛。”